不过没关系,她最会看人脸色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提,她就不提。
陶妧自幼被冯小娘恐吓,性格喜静,会下意识的害怕别人情绪激动,脸上没有太多反抗,“谢谢。”
很多事知道了就行了,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说的太明白,情分就没有了。
夏子元站起来,走到陶妧身前,双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承诺道:“等事情了解,我定当娶你进门。”
这实实在在的手掌温度,陶妧突然莫名的抵触,挪开了他的手,“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觉得你还是再慎重考虑一番。”
这生疏感,让夏子元愣怔了下。
就算以前陶妧拒绝过他,可是上一次她明明没有拒绝,他以为她是默认了的。
“怎么,你不想成婚了?为什么?”他瞥了里屋一眼,“因为谢桓?”
他打量着陶妧低落的神色:“你今天为什么如此沉默,他受伤了,你是担心他?所以没心情跟我说话?”
“不是因为他。”陶妧道,“是我觉得,我们这样就很好,我们自幼的情分,已然是亲人,没必要再进一步,避免灼伤了彼此。”
“你这是何意?我那天当你是答应了?”
陶妧起身避开了他,“你只当那天我没想好吧……我现在想着,这样就很好了,你不觉得吗?”
夏子元不觉得,说好的,他们一起成婚,然后一起过日子。
现在这样算什么?
兄妹?知己?这不清不楚的关系,让他时刻都静不下心来,谢桓根本没有放下她!
难道,他还要让谢桓再次从他身边把她抢走吗?
“你是因为谢桓?你放不下他?”
陶妧不理解,为什么总是往谢桓身上引,“我说了,真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成婚。”
“你刚才不是还说想要有个家……”
夏子元见陶妧神色毅然决然,不知道短短几天的时间,哪来的变化!
“陶妧,我给你时间!我说过,我愿意等!”
……
谢桓在山庄养伤,若是夏子元经常来走动,未免太引人注意。
尽管夏子元心里不愿意,还是带着夏文宣下山了,临走之前,把几个心腹留在了这里,郭嬷嬷也被留了下来。
柳老先生来过两次,见谢桓还在昏迷着,就让自己的儿子柳大夫来送药了。
陶妧的补药在上面,谢桓的金疮药在下面。
柳大夫:“还是没醒吗?”
郭嬷嬷摇了摇头,“没有。”
“药可喂进去了?”
“是,药都喝了。”
陶妧在一旁听着,不禁问:“已经两天了,这样不进食,可会饿坏了身子?”
柳大夫敛眉道:“按理来说,也该醒了,我先去进去看看再说。”
赶早不如赶巧,柳大夫刚进去,正巧谢桓就醒了。
陶妧站在后面道:“麻烦柳大夫了。”
谢桓隐约听到陶妧的声音,睁开眼睛时,发现是一名大夫。
“嗯,身体已无大碍,只要把伤养好即刻,这几天就不要让他下床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