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子元又松了口,吩咐了几个仆从,又把夏文宣送了过去。
其中包括孩童的吃食,一些书籍之类,走在路上虽然招摇,却也给暗中观察的人做出了合理解释:
陶妧和夏府来往密切,是因为夏文宣。
这也是昭告其他人,陶妧如今是未来夏府的夫人。
……
郭嬷嬷回来的时候,把夏文宣带回来,陶妧是不意外的。
陶妧意外的是他和谢桓的关系实在是……太差了。
差到一言难尽。
谢桓吃饭的时候,夏文宣都要盯着,生怕陶妧多喂谢桓一口,还要抢着吃。
现在陶妧一顿饭,要喂俩人,只盼着谢桓身体赶紧能动弹……
平时,夏文宣就站在谢桓床前,夸夏子元多么多么厉害,夸完了被谢桓拷问一番,瞬间对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明明白白,就回书房了。
然后,陶妧就会对夏文宣刚才无礼的言行进行抱歉:“文宣年纪还小,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谢桓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紧不慢道:“这些都是小事,你让夏子元回头把教书钱给我就行。”
陶妧当时在收拾桌子上的石子,突然扭头问:“你那么有钱,还在意这点银子?”
谢桓随手捏了一只蚊子,扔到了地上,这蚊子烦了他一天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陶妧:“那你回头把药钱也给我结一份。”
谢桓痛快道:“好啊。”
陶妧见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禁道:“外面都乱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闻言,谢桓挣开了眼睛:“这不是有人在忙吗。”
“你说的是夏子元?”陶妧问。
“不然呢。”
陶妧:“……”
突然有种夏子元成了他棋子的感觉……
“那你还好意思跟人家要教书钱?”
谢桓:“一码归一码,何况这件事,他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我这是在给他机会。”
话音刚落,夏文宣又从外面跑了进来:“母亲!”
陶妧被撞住了肚子,往后踉跄了几步:“你不是读书吗?怎么又回来了?”
夏文宣抱着她的腿不放:“我都背了三遍三字经了,他怎么还在床上躺着?我父亲这时候早就起床了!”
陶妧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桓一眼:“那谁知道呢。”
夏文宣还想再说,谢桓打断道:“你刚才背完三字经了?”
夏文宣有种谢桓要再听他背一遍的感觉,鼓着腮帮子不满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父亲!”
谢桓道:“好,既然不肯承认,那看来是装的,我正好认识教书先生,回头介绍给你父亲认识。”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文宣不傻,气的脸都红了:“你……你故意的!”
谢桓不置可否:“聪明!所以你最好听话些,否则我也只能……”
这下,夏文宣要跳脚了:“我已经背了三遍三字经了,你还想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