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就看好拥有这样坚定信念的魏轻语,认为凭她这股劲儿一定可以将曼青重新拿回来。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两人站到了对立面。
陈霖骥语气沉了下去,安静的隧道里都是这个alpha极具压迫性的声音,仿佛雄狮低吼:“轻语,你这就是要跟叔叔对着来了是吗?”
身为oga的魏轻语却丝毫没有畏惧。
幼狮身形笔挺,临危不乱的同陈霖骥对视着。
紧接着陈霖骥声音落下,魏轻语就用她格外平静的声音回答道:“是的。”
她曾经差一点失去季潇。
那个时候她吃了多少苦,经过了多少个无法入眠的黑夜,她数都数不过来。
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能再让旁人从她身边把季潇带走了。
隧道的气温一下就降到了冰点,柳虎这样一个壮汉站在一旁都觉得手脚发凉。
就在这时一阵格外震耳的轰鸣声在隧道中回响起来,两辆看似相差无几的黑车你追我赶的停在了陈霖骥的车后。
两辆车的车门开闭声同时响起,陈霖骥的保镖整齐利落的从车上走了下来,而谢勇则从旁边那辆保时捷的驾驶室走了出来,那脱掉西装外套的赤膊上还露着他那个格外有气势的纹身。
魏轻语能这样顺利的拦截到陈霖骥的车,还多亏了谢勇在后面给她开路,主动跟陈霖骥的保镖车缠斗了一路。
这一次站在一旁的柳虎不淡定了,斥道:“谢勇,你来添什么乱!”
“砰。”
柳虎话音未落,又一声开门声响起。
整理好仪容的晋南风扣着他袖口的最后一扣子,从容绅士的走了下来,“不要责怪他,是我带着他来的。”
陈霖骥看到晋南风格外诧异,“南风,你怎么也跟着轻语来胡闹了?”
晋南风却站到了魏轻语身边,“陈叔叔,我们这不是胡闹,我们只是来救我们的朋友。”
“这几个月季潇一直跟我在一起商量这次股东大会的事情,可以说没有她,我们今天是绝对不会这么顺利拿回曼青的。她是季叔叔的女儿不假,可也是我跟轻语的伙伴。”
顺着晋南风的话,冷静了几分的魏轻语又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陈叔叔不是越王勾践,我更不是。”
陈霖骥闻言,看着晋南风跟魏轻语站到了一起,听着晋南风这一口一个“轻语”的跟她打着配合,颜色有些许的缓和。
柳虎这些年跟在陈霖骥身边,对他的心情也是有些许的把握。
他看着陈霖骥明显面色转好,便也大着胆子替还在车里昏迷的季潇求情:“是啊,老陈。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是你说这季家这个小姑娘那次还把咱轻语从季青云手里救了出来,月月也跟我说,这小姑娘在学校里也是各种保护咱轻语,品行是可以保证的。”
“还有那次游乐场被小混混追的时候,季小姐是真的在保护魏小姐,差点就要跟我打起来。”谢勇也抄着口袋,补充道。
“这样老陈,今天咱还要喝轻语的庆功酒呢,好不容易咱们都熬出来了。这挺开心一事儿,你看闹这么个不愉快,多不值得。”柳虎说着,就拉了拉陈霖骥的胳膊,一副要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口气。
在场五个人,除了自己都在保季潇,陈霖骥不由得心里也微微动摇。
难道他一直以来对季潇的不好看法,都是从季青云身上映射的偏见吗?
幽静的隧道里安静的只剩下穿堂而过的秋风。
沉默了半晌,陈霖骥将手抄回了口袋,妥协道:“那好,你们把季潇带走吧,她被季青云下了迷药,要过一会儿才能行。”
魏轻语闻言瞬间脸上跃出了隐隐的笑意,“谢谢陈叔叔。”
“但是。”
就在魏轻语要将季潇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陈霖骥又开口了。
“我要求你限制她的行动范围,不能出所在区域一步。否则,我会选择亲自监管。”
听到陈霖骥这个几近苛刻的条件,魏轻语紧抿着嘴唇,还想跟陈霖骥辩驳。
可就在魏轻语要开口的前一秒,晋南风伸手拉了下她,小声的在她耳边道:“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把季潇带回去,再从长计议。”
说罢,他便替魏轻语答道:“我们知道了,您放心就是。”
陈霖骥看着晋南风握住魏轻语的手臂的手,点了点头便坐回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