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alpha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住了,满脸的失落:“老婆?我的大美人有老婆了!”
老员工alpha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说你是个新来的呢?”
“有的,但是已经去世了。”oga解释道,“据说是为了保护魏总,不小心中弹大动脉出血过多,当场死亡了。”
“也是可惜,听说那个子弹只要偏一点,就不会是大动脉破裂了,撑到救护车来还有救呢。”老员工alpha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咱们魏总也是长情,上次我去送资料,就听到晋总劝魏总开始新生活,我站在外面瞬间就感觉到空气冷了。”
“什么长情啊,说不定就是没她看上的罢了。”一阵哂笑从门口传来,一个打扮妖艳的oga站在了几人中间,
季潇听着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正在聊天的几个人也纷纷向她投去不满。
可那个oga丝毫没有收敛,继续对新人alpha讲解道:“小朋友,你还是不要喜欢魏总这样的oga,她就是那种专门吸人家运势的扫把星。克妻克父才换来了这么一世的……”
“啊!”
只是女人的话没有说完,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惨叫。
运作的咖啡机不知道怎么了,对着她的杯子突然加大了流量,滚烫的热咖啡就这样一下全都浇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被她精心养护的手背瞬间通红一片,轻薄的肌肤上似乎还有水泡隆起。
这人本来就是长舌妇,在组里也不受待见,几人说着还有计划书要写,随手给她丢了两个人道主义冰块,便离开了。
季潇坐在一侧的吧台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往自己的手背上疯狂冲凉水,眼睛里滚着的火苗无论多少凉水都无法冲灭。
所有人都以为魏轻语已经强大到就连爱人离世都无法打败她,像这个长舌妇方才的言论也是层出不穷。
可是只有季潇知道,自己始终都是魏轻语的软肋。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那安寂到听不到一丝声音的白色小洋楼里总会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
巨大的落地窗倒映在地上,窗棂交织,就像金丝笼一样笼罩在女人的身上,将她束缚囚禁。
月色依旧皎洁,却不再温暖。
桃子白兰地的味道随着倒在地上的酒瓶,萦绕在魏轻语的身边。
那玻璃瓶子里的星星纸被一张一张打开,少女那被她一字一字教出来的熟悉笔迹洒脱的印在上面。
那从未被说出的表白,含蓄而炽热的展现在魏轻语的面前。
让她觉得自己里季潇是那么的近。
魏轻语就这样握着这些纸条,看着不远处的门。
就好像那个永远都不按套路出牌,永远赤诚灿烂的少女下一秒就会推门回来一样。
可是直到黑夜被太阳的光线划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进魏轻语手掌,她都没有等到那个已经离开她们的家很久很久的少女回来。
两只啁啾的麻雀停在了窗前,□□削瘦的脚背坠下几颗清澈的珠子。
无论是这样坐在房间里重复等了多少次,泪水还是会顺着脸颊滑下。
魏轻语缓慢的转头看着那个在隔壁已经上锁了的房间,失去光芒的眼瞳轻轻颤动。
明明是一墙之隔,却是那样的遥远。
遥远到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季潇就这样坐在魏轻语的身旁,看着那泪珠从魏轻语的脸侧坠落,穿过她的手指落在沙发上。
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无力感,无论怎么样撕心裂肺的嘶吼都无法让她注意到自己存在的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