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江澍晚,许久未见,没想到你还在执迷不悟。”
红衣青年偏过头,鬼面自他脸上脱落,露出熟悉的面容来。
江澍晚怔忪地开口:“殊华……”
他竟然变了这么多。
眼前人用一根红绸将三千青丝高束在脑后,身着轻骑戎装,脚踩鹿皮靴,杏状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江澍晚,如同在看一个敌人,不带丝毫感情。
与从前判若两人。
江澍晚愣愣地看着他,手中的缰绳忍不住攥紧,马儿向前走去。
“少主,危险!”
云殊华立即拉弓蓄力,警告道:“刀剑无眼,你若是再往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若是打败了我们,随后要去哪?”江澍晚开口,“难道你想击退玉逍宫大军,解救清坞山?”
云殊华眯了眯眼,手上力道未松懈分毫:“没错,我正是为此而来。”
“其余废话不必多说,我赶时间,要打就打。”
江澍晚点点头,调转马头撤回军中,对下属道:“都听本少主的,现在兵分两路散开……给他们让路。”
“少主!这……这是何故?!我们就这样让他们离开通行?”有一下属焦急开口。
“本少主暂代军中最高将领之职,父亲不在,一切后果由本少主一人承担。”
江澍晚蹙眉喝道:“还不赶紧让开!”
“可是……”
“还可是什么?”江澍晚冷眼睨着他,眼神像是要杀人,“睁大你们的眼看清楚了,对面的是小公子!父亲尚未下令处罚他,你们哪来的资格对他动手?”
城门之下,绯影军兵不血刃,不战而胜。
云殊华将摘星收在背上,心中虽有些疑虑,但并未多做停留,他转身吩咐道:“众将士听令,我们现在离开此地,前往清坞山!”
绯影军顺利地长驱直入。
云殊华纵马走过城门,余光瞟见一道青影疾驰而上。
“殊华!”
江澍晚拦住他:“我想和你一起去清坞山。”
“你去清坞山做什么?”云殊华皱眉问。
江澍晚定睛说:“傅徇打算命玉逍宫大军做一次黄雀,待清虚门与景梵缠斗之时,将战果夺回自己手中。”
云殊华眸光一暗。
江澍晚紧接着又说:“我一开始便没打算带兵潜入东域,至于与他合谋夺下清坞,更是不可能!此一役,傅徇绝不能做那个赢家。”
他凑上去,真挚道:“我要和你一同上山,等到局势逆转的那一刻,亲手杀掉傅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