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还是去与父亲说一说。”沈寒霁作势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沈五郎却是抱得更紧了。
“三哥,这要是和离了,向来与父亲交情极好的怀远将军,没准还会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了。如此,为了父亲,大不了我就委屈一下,忍忍她得了。”
沈寒霁轻“啧”了一声:“说休妻的是你,说不休妻的也是你,你这犹豫不决,当断不断的,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沈五郎的胸膛一挺:“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
沈寒霁冷笑一声:“是男人就莫要婆婆妈妈的,该如何就如何,当机立断,到底要离,还是要接?”
沈五郎被自家三哥这么一激,便脱口而出:“接,我现在就去接!”
说着松开了沈寒霁的手,往月门走去。
沈寒霁看他这憨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喊道:“换一身衣裳,再带上半车好酒去。”
沈五郎脚步一顿,转回身,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兄长:“为何要带酒?”
沈寒霁笑了笑:“不想挨揍,便带酒。”
沈五郎只想了几息,然后反应过来蓦地一抚掌,恍然道:“带上酒,看在好酒的份上,岳父和堂兄们可能就不会与我多计较了!”
沈寒霁:……
行吧,他怎么想就怎么想的吧。挨揍肯定会轻一些,但估摸着会被轮番灌酒。
沈五郎转身回房换衣服前连忙让人去备上一车的好酒。愣是没反应过来他三哥让他准备半车酒的含义。
沈寒霁摇了摇头,与院子中,沈五郎身边的贴身小厮道:“若是你家主子被灌酒灌得狠了,就去求五娘子。”
小厮忙把三爷的嘱咐记了下来。
沈寒霁又给了一小个瓶子小厮:“藿香正气散,冲水服。五爷醉酒难受的时候,给他服用,能缓和些。”
把瓶子给了小厮后,沈寒霁也就转身出了院子。吩咐了人,去转告沈五郎的车夫,就说侯爷有嘱咐——若是途中五爷想要返回侯府,绝对不能折回来,也不能停车让人下来,一定要把人送到将军府去。
今日便是温盈不与沈寒霁说,他也是会过来一趟的。主母寻了温盈,父亲也寻了他。
沈五郎风风火火的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沈寒霁已经走了,只有两房妾室在屋外等着他,苏小娘带着难掩的期盼,问:“五爷可是要去将军府把娘子接回来了?”
沈五郎看到她们二人皆一副殷盼的神色,心里顿时就憋闷了:“那是我妻子,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积极?!”
两个妾室闻言,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沈五郎斥责道:“我把娘子接回来后,你们莫要整日都缠着娘子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说完,哼了一声,随而挥袖从她们的身旁走过。
沈五郎走远了些,苏小娘才小声嘀咕道:“五爷就是看不惯娘子喜欢我们。”
沈寒霁从云霖苑出来,在花园中遇上了沈长震与源哥儿练剑。一大一小各执着一把木剑,源哥儿颤颤巍巍的模仿着自己爹爹的招式。
源哥儿不过是三岁左右,练着小木剑的小身板因不稳而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
除父子二人外,还有坐在亭子中,满脸笑意看着他们的孙氏。
不多时,孙氏便发现了沈寒霁。
看见沈寒霁,孙氏心底微慌,总是担心他会把两年前她对温氏所做的事情如数告知沈长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