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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回京(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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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手的她大哭起来。

娇养的小姑娘大多这样,不给,就哭给你看。未必就是她胆小或于过娇弱。把太后和柳夫人惊动。

柳云若没有想到对小孩子说话有多难,她除去亲近人的话,别人说的因生疏而自然带出听不懂不是。慌了手脚的哄:“加喜别哭,跟我家去,我给你花!”

太后沉下脸生了气,柳夫人离得近,把柳夫人骂道:“难怪经常来看我,就不打好主意!一定弄哭了,你们才如意!”

骂的柳夫人柳云若一起跪下,耳边是让加喜哭声带出来的多喜、增喜和添喜同时大哭。

小孩子哭是会传染的,有孩子的家人都见识过。柳云若就更尴尬,直到出宫面上发烧也没有恢复。

柳夫人这一回没有骂他,在车里叹气告诉了他:“你纵然想上心,也得先哄得加喜爱跟你说话,慢慢的,她才肯用心听你的意思。以前就没陪她玩过,她认得你是谁?”

柳云若太难为情,嘴硬的道:“三岁了不是吗?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搜枯肠的寻出来一个人:“多喜郡主的哥哥,元皓小王爷四岁的时候就离京周游去了,难道路上也是天天大哭不成?他三岁的时候就凑热闹夜巡,虽然坐在车里吃东西,但遇到打斗并不害怕,偏加喜就这么胆小不成?”

柳夫人还是没有动怒,慢慢的说给他听:“姑娘和小子不一样,姑娘里挑死理,也挑得出来千里走单骑的。但整个儿来说,姑娘跟小子比,到底气怯弱些,这是一。放你面前你兴许不认。你再想想,你自己也说,元皓小王爷跟着夜巡坐在车里,车外面又是什么人?是他的表哥们,周围胆气壮他怕什么?那时候他是三岁了,加喜还没有三岁呢。小孩子差上半年三个月,胆识都可以大变样子。”

柳云若还是死挣理儿:“我想想,小王爷也跟加喜这年纪的时候出来过一回?”

柳夫人好笑:“不同人家,性子不同。像你不到十岁就满街上夜巡,前年来的我那远房表亲,那儿子比你还长一岁,六岁还见个虫子就哇哇大哭。加喜不到三岁,你当她是金刚女菩萨吗?说到底,和你不熟悉!这又怪谁?从她生下来就带着你去看,你不肯哄她,”说着气上来,是想到萧战。

“你呀,就是不如梁山王小王爷。小王爷两岁就会哄加福出门儿,到现在太后津津乐道,几时想到几时笑的合不拢嘴。你十二了,三岁孩子也哄不好,这人,丢定了。”柳夫人翻个白眼儿。

柳云若无话可说,闷闷直到家里。

他不知道他的母亲看出端倪,当天柳至回房,欣喜的说出来:“云若总算转过来,虽然看不出有几分,但他哄着加喜回家来,太生硬,把加喜惹哭。”

柳至丝毫没有奇怪,一边换家常衣裳,一边道:“该懂事了,生在这样的人家,哪能浑浑噩噩到大才明白!”

趁热打铁,把柳云若叫过来。柳云若垂着脑袋,以为父亲又是一顿好训,乖乖的站到他面前。

柳至淡淡:“听说你宫里丢了人?我担心的不行,这以后你上任去,哄不好个孩子,官还能当上三天吗?等我老了,这家交给你,你能办成什么事情?”

柳云若嚅嗫:“加喜小,听不懂我的邀请。”

柳夫人斥责:“说加喜不应该小也是你,如今你又说她小?到底她是应该听得懂你的话,还是不应该听懂?”

“听懂话的时候,有听懂话的说法。听不懂话的时候,有听不懂话的主张。你这是给自己开脱的话罢了。想说你以前小,你以前听不懂我和你母亲说的话?”柳至又是讽刺。

柳云若讷讷:“没这个意思,就是……还需要点儿功夫吧。”

“别是水磨功夫就行了!你岳父就要回京,如今没有许多功夫给你!要说早几年,加喜刚生下来,你完全可以水磨功夫。如今,哼哼!”

直到柳云若回房,父母亲的嘲讽声还在耳边。他双手掩住耳朵本不想再会任何人,房外兄弟们过来:“云若夜巡去了。”

柳云若答应着出来。

。家人叔伯列队跟上,出这条街口,柳云若手一挥,数队分开,兄弟们跟着他往各条街上巡视。

自从大年初一的那个夜里,柳云若巡视的路线做了变更,再固定下来。每晚,他先去陆家门外站一站。还是见不到陆长荣,柳云若冷哂离开。

再去茅家,刚好和茅都遇上。茅都低头不敢看他,暗恨自己不防备,又忘记今晚柳云若会出来。这小子,是来示威的!

最后去卫家,隔开半条街站住。兄弟们凑上来低语:“这小子今晚又弄什么手脚?云若,还要等吗?今晚动他的手吧!”

柳云若眸光闪动,慢慢地道:“不急,再陪他玩几天。”夜风拂动他的发,也拂动他的心情。直到今天,他也不是争媳妇儿,加喜还没三岁,怎么可能谈得上有情和有意。他争的是京中贵公子中的地位。但觉醒的心情里再也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如卫戒等人更是想一想都不可以。

……

行船的路上,每一天小十都很开心。让他父母有意说话,却不是有意烙印在他小心眼里的话,是小十的人生宿命。他就要达成,天天似过年。

还有几天的路时,二老王、大学士和老侯等归心出来。回味三年游历,都觉得能见山水缘分不浅。就是曾打到亲家府上的梁山老王,也开始盘算回府后怎么请客。

舱外过来袁家的小子:“侯爷请老王爷过去说话。”梁山老王过去,见到太子大学士等都在这里。看一看老国公气色,梁山老王要笑话他:“看你满面红光的,这船上的饭这么好,你就呆船上别下去了。”

老国公回他一笑,脸上更红润油泽。

十年前他受伤以为不能再好,当时又不能原谅老国公夫人。在宝珠自军中接他回家的路上,想到虽有几个儿子,却其实贴身无人陪伴。最心爱袁训,又不是儿子。没理由要他长伴房中。当时还看不见,心情灰暗不能自己,轻生的念头都有过。更别提游山玩水,坐着大船看两岸风光。

从第一天吹到水上的风,他的饭量就大起来。没半个月胖了不少,要不是起早带孩子们练箭,只怕腰带要放些尺寸。

老王的取笑,在老国公看来是得意。笑容忍不住的出来。袁训看在眼中,也很想得意。但他请来众人有话说,清清嗓子道:“就要到京里,回家报信的快马已打发走。咱们也是说说见驾的事情了。”

文章老侯兄弟吃上一惊,但没有说出来。只兄弟对视一眼,都有疑问,还有见驾吗?在他们心里从没有这样想过,但这一看以后,从对方的眼里莫明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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