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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袁柳貌似要退亲(第14页)

一声云若回来了,柳垣走过来。他面色严肃如临生死,郑重道:“云若,事情你得想透彻!你父亲今天去见忠毅侯,说你就要十二岁,打算在你生日上放两个人在你房中。”

柳云若一样如遭雷击:“我不知道!”生日?是哪天柳云若现在也想不起来。

柳垣把他带离众人:“我分析过这事,估计是皇上赐殿下们人,你父亲声援太子罢了。说起来忠毅侯自家做事我们管不到,但别人家里他一样管不到。”

柳云若脱口:“那加喜怎么办?”

柳垣握紧他肩膀:“所以我把我能想到的全告诉你,你爹说你纳妾,极有可能为太子殿下留条退路。而今天说出,也有可能是担心太子再一次不纳皇上给的人,对太子暗示或支援。你的亲事可以全兄弟情意,但你、我,这世上所有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忠心。没有忠心,兄弟情意夫妻情意一切都不存在。咱们不能依靠一心一意当饭吃。现在忠毅侯要退亲,看你的了,这亲不能退,不然笑话大了。也不能随便答应忠毅侯,我柳家不出趋炎附势之徒。没有别人吃草我们也跟着的。我们吃草,别人吃肉,跟也不跟也由着自身。”

柳云若晕晕乎乎听完,让柳垣推到客厅下面。心里转动的既不能答应袁叔父,也不能让他把亲退了。抬眼一看,他再次变脸。

这一幕是他记忆在心里,他永远不想再看见的。

…。

这里有桌子拍,袁训拍桌子打板凳:“退亲退亲,这是退亲文书,签名按手印!”

柳至同他一起拍:“你休想!”

宝珠也在这里,柳夫人无奈,宝珠却得竭力忍住笑。当年定亲事何曾有过定亲文书?倒是有定礼……。

“定礼在山西呢,等取来就扔给你!”袁训气冲牛斗。宝珠又要笑,当年不知道是柳家的定礼,已经用了七七八八。送的衣料是女儿们早穿旧。

柳至火冒三丈,用力一捶,稀啦哗啦,上好的八仙桌子散了架,上面的茶碗等滚落到地上。袁训和他同时跳到厅中,两座火山就要爆发似的撞到一起。

柳夫人一声呻吟,真的晕过去。宝珠正好照料她。不是没有夫妻情意,是夫妻太有情意,宝珠只想看热闹,让侯爷一个人去收拾吧。

这场景对柳云若的冲击太大,当年忠毅侯进京后,亮明身份是太后的侄子,当年还是第二年气势汹汹打到柳家门上,在一个两岁或是三岁的孩子面前。

不管是两岁还是三岁柳云若都有可能忘记,因为记事的年纪大多在四到五岁。喜欢抬杠的人问问你自己记得几岁的事情就知道。但随后两年皇后落难,柳家的人对袁家总有怨言。

事情起因是加寿一遇刺,忠毅侯没有任何凭据就到柳家门外大打出手。如果是南安老侯可能说这对难兄难弟又开始了,小袁的举动足以抵消太后对柳丞相的余怒。但糊涂人也许认为柳家好欺负,就应该踩。

柳云若成长到记事,到记事后那几年里,对袁家的话他没有少听。由不记事的潜在烙印到记事后记到脑海,形成柳云若一段抹不去的记忆。袁家太欺负人了!

后来萧战为讨烧饼还去柳家闹过,好似柳家随意出入一般。柳云若认为他的爹窝囊不是没有原因,而猝不及防让他定加喜,别说他另有想法,换成对他抱怨最多的人,这事情轮到头上一样有意见。

日子对执瑜执璞等来说,相对轻松悠游。对柳云若来说,他小小的心灵里煎熬许多。

亲事挑明的时候,他难道不知道权势富贵扑面而来。他难道不存在改变心思需要时间?

一面拧着一面让父母亲押着去看加喜。总算他变过心思,以为一片大好。他曾经深恨过欺人太甚的袁叔父又到家中,眼看和自己的父亲又要大打出手。

脑袋嗡地一下,柳云若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看到那一幕,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受到连累。太后还在呢?世家公子真的什么都不考虑,只把情意挂在眼睛前面,那会不会是败家子?

没有犹豫的冲上去到两人身边,张开手臂挡在父亲面前,对袁训大叫:“别打架!”

袁训对他倒还客气,伸手拨他:“你走开,这是我和你父亲的事情。”

柳云若哭了:“我不纳妾,行不行,不纳妾,行了吧!”转身对父亲怒目:“我没答应,为什么往外面说!我的事情我自己管,我—不—纳—妾!”

瞪过父亲,又瞪袁训。

袁训和柳至面面相觑,一时还真的打不起来。柳垣在外面深吸一口气,云若却是这样的选择。柳垣不得不把话对柳云若说明白,他不希望暗示或误导柳云若下错误决定。但柳云若真的这样说了,柳垣倒不会爬到屋顶上抗议。出自当事人,别人抗议无用。

“扑哧”,忙着救助柳夫人的宝珠乐了,把柳夫人交给丫头,柔声道:“到我这里来。”

柳云若看看两个大人还不敢放心走开。宝珠不勉强他,笑道:“把你吓倒了不是?我们也出来这会儿,该回去了。”对袁训含笑:“该告辞了。”

袁训对柳至还是怒容:“事情由他起的,我还没和他说完。”

“下回说吧,都在京里不急这一天两天。”宝珠把袁训劝走。柳云若送到门外,看着袁训上马,在他马下仰起小脸儿:“您放心吧,我说过的话算数,我不纳妾!”

对着这泪痕未干的脸儿,袁训忽然很心疼他。温和地道:“那好,你记得时时来看加喜,加喜爱吃西街第二间铺子的糖。”

“我去买,给加喜送去。”这一刻,柳云若从没有的在乎这门亲事,在乎由亲事而维持出来的安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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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进来回话,官员们才不说。张大学士认认真真回想加寿入主太子府的过往,不由得对太后佩服不已。一直他把视线放到袁训身上,认为忠毅侯会抓住好机会,让女儿这样系住太子心,那样系住太子心。现在想想别说袁训不会那样做,而他弄清支撑加寿的人实乃太后。

如太子的今时今日,四平八稳风平浪静就行。加寿也是一样,她怕有什么有妾,她在宫中长大,坐稳自身位置足可睨睥一切。任你千万的人来,现下她有太后,以后她有家人。

那些胡乱担心放在加寿身上,是别人自己乱想。就像大学士没事儿寻思袁家一样,袁家有他做事的分寸,不受任何人左右,加寿也一样,太子也是一样。

张大学士沉思着,太子对二丫沉下脸不悦:“对寿姐儿说不成体统!人还没查明清白。不是不信十一弟,是十一弟难道不能让蒙骗?这就衣裳首饰的闹怎么行,下次不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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