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原本的哄闹龙卷风扫过似的平息,在这里坐的除去韩正经全是成人,就几乎每个人都想得通袁柳为不纳妾打得欢,太子府中发出来人意味着什么?
“天呐,袁家用什么迷魂药,太子殿下声援岳父,而不顾国舅脸面?”
这消息太震撼,韩世拓所以回来满面春风。他知道家中儿子要说什么,刚好合太子殿下心意,差点韩世拓以为儿子问过加寿才说这些。
文章老侯三兄弟得了意,心思再回到推出世子上:“静静,正经还没有说完。”
韩正经听上几句也很开心,这解释不明说,八岁的他还得绕个弯子才能懂。这就明了,下面的话顺顺畅畅:“长辈房中原有的妾,依原样养着。再有新的不能。我这就是我们家的新家规。”
所有的疑惑不解在新消息下面不堪一击,老太爷们以为及时跟上新动向,颔首不已。当官的人也不再说上官的话,而是试图问出内幕消息:“正经这话是从哪里出来的?”
“袁家敢对柳家横,事先和太子商议过没有。”
“世拓,你给解释解释,袁家许给你什么官职,加寿姑娘就要太子妃,难道不为你动下官职?”
……
安王狂风暴雨似的震怒,瞪着不久前让太子府唤走的张大人:“太子说了什么!”
“就问几件差使上的话,下官问了。太子说好,又问下官是不是京里人,住在哪里,房中侍候的人有几个。下官回过,太子说侍候人少歇息不好。唤出人来让下官带走。又赏赐那女子衣裳和下官纳妾的银子一百两,殿下说今天好日子行乐正当时,晚上往下官家里吃酒。”
安王一口气堵心里不上不下,他精心准备的人,哪一个都是歌舞双绝,房闱高人。他不是为眼前这小官儿准备的,哪怕张大人是他的人。
太子什么人不好赏,偏偏拿自己的人给自己的人,不但声援袁家,而且…。显出来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他可是一晚睡一个,新收的女人睡的差不多。
安王闭一闭眼,狡猾奸诈。(未完待续),!
br>野湖边上一次一次的挥拳,一次一次的质问……柳至悠然满意:“可没有少打他。”
柳云若继续震惊中。反复问自己,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没有早看出来,怎么没有早看出来……虽然重回过去,他不认为这叫明显。但听过父亲的话,柳云若自责的心涨潮般云涌风起。
“哎呀扯远了,本来是说你亲事。”柳至清清嗓子:“有二妹的时候我写信问了问,那个时候知道是沈家的。但我想还能生,兴许再生一个。再生是加福,我心想这倒不错,刚好有了你大上一岁正好成亲事。没想到那年打苏赫,去什么板凳城什么城的,又福王乱,收信晚了,让梁山王强抢了去。这一家子整个强盗窝!亏老王爷老王妃还有脸上家里来闹,还有脸天天对你母亲说难听话。”
柳云若一笑,又迷茫的问:“沈家为什么比我早?”明显见到父亲踌躇过,低低道:“这话你烂在肚子里,沈家是头一个定亲的人。”
片刻以后,柳云若直直站起,面上迅速没了血色。他一直鄙夷萧战抢亲事,也是他面对萧战从来不低头的底气。却原来太子哥哥也是横插一杠…。
“太后作主谁有办法?”柳至无奈说过,又语气赞赏:“不过我给你找个好岳父吧,他上金殿上退过亲。”
柳云若回魂:“是,骨头是硬过别人。”
“哼哼,那是当然,为父相中的人还能有错?”柳至接下来也郁闷了:“要是没有梁山王府,早几年你们定亲,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不过老天如此算计,更能确定以后挑大梁的只能是你。”
柳云若再年轻也听出七七八八,认真想下萧战:“是啊,战哥是强横的,但他对加福一片真情也罢了,偏偏最爱表露在外。”
“所以只有你云若,你是太子表弟,又是太子妃妹婿。以后这朝堂上偌大的亲戚关系,和引出来的猜忌维持和平衡,全在你身上。”柳至不多见的露出慈爱,眸中浓浓的心疼:“这可是最重的担子。做的不好,大家要为你分担,这中间有一个人出错,影响所有牵连在内的亲戚。做的好,辅佐太子也辅佐加寿。”
柳云若正要点头,“但,”柳至沉下脸:“你得牢牢记住,忠心为上!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儿女私情!”柳云若毫不犹豫的发了个誓。他不是草包世家公子,不会不懂父亲话的含意。
柳至过于满意,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心中翻腾的旧事千头万绪,要说他也得想想摘哪段告诉儿子。而柳云若也为这段旧事荡气回肠,品味着似后劲足的美酒一般。电光火石在脑海中一闪,他来前的疑问是没有了,但新的疑问出来。
“父亲,你说纳妾不过是和我岳父事先串通?那您把母亲气到…。”
“什么话!我还要事先串通吗?我是真话!”
“真的让我纳妾?不是只给太子哥哥后路?”
柳至板起脸:“兄弟也有限度,父子还有限度呢,不然你这小混蛋,以前还不把我气死。”
“嘿嘿,父亲请明示。”
“你岳父异想天开,好吧,沈家连家尚家都跟着转。就算太子一生也这样。但我为什么要跟上?说到底,纳妾在本朝合乎情理。他说什么,我随着一呼百应,我成了什么人?趋炎附势之徒!”柳至气呼呼:“这点儿你也糊涂,难道他明儿说男人穿女人衣裳,女人以男人样子出门,我样样得跟上!”
柳云若眨眨眼睛:“那您是不反对我不纳妾?”
柳至没好气:“你都当他家答应,以后你想纳妾,这烂摊子我不出面。”
“那就好,父亲,我认真对您说,我说过的话,我做到。”柳云若正色说完,还是抱怨:“既然您不过是提议,为什么不事先知会母亲,看看您把她气病的不是吗?”
“你小子听一晚上白听了!以后你平衡猜忌,一辈子里的事情不会件件知会加喜!”
柳云若张口结舌:“那那,那怎么办?”骤然间出现的不是萧战,而是率领一两百人闹哄哄寻自己的镇南王世子。
柳至给他大白眼儿:“你们夫妻间我怎么知道?再说你母亲,为父难道不知道她身子什么样。不就晕过去,这不是很快好了。”
“父亲说的是,要让加喜身子好……哎哟不好!”柳云若惊呼。
柳至皱眉:“一惊一乍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比我刚才说的还要深吗!刚才你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