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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不行,我哪有功夫为他花心思。我对你说说他的爹吧。”
柳云若也觉得不错:“好好,父亲请说。”
“他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京里时常是我和你岳父戏耍的对象。”
柳云若吃吃:“不会吧?”
“那时候没有夜巡,太子党名动天下。他的爹吃饱撑到,又因为要接梁山王的班,犯不着当太子党,见皇上收的人多,心痒痒的总想试拳脚。他纠集一帮混混总和我们对着干,太子殿下看他手中有人颇能帮忙京中治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们不放过他,有个原因就把他的人抓走,跟他对着跳脚。”
柳云若笑出了声:“真的吗?父亲再说些给我听听,让我学学对付战哥。”
“福王的人早几年根本进不来京城,他造反前后那几年,我们都大了,到了任官职的时候。梁山王也去军中,准备接老王爷的帅位。后来我们和皇上分析这事,京中空落下来也是原因。这就是我们当年收拾梁山王府的出处。如今战哥并不像他的爹无事就在外面生事情,他最大的乐子就是跟着加福,”
柳至也笑上一笑:“所以你能收拾下来他,我虽不吃惊,但再收拾一回,你得等个机会。不然很快战哥就走了,你可得抓紧。”
“真的要走?我不信老王爷有能耐放他。”柳云若也不难听到岳父和老王爷在宫里对着争执。
柳至看看袁训的笑话:“你岳父跟我打挺能。但这一回梁山王发狠,我听说三天就回来一趟马,公文往兵部,私信送王府。我要是猜的没错,接下来梁山王府又要去袁家门外大骂了。”
柳云若摩拳擦掌:“太好了,我去帮忙,别人不打,只打战哥。”但嘿嘿乐没有两声,又有气馁:“加福帮着战哥,加喜还小,不懂得帮我,貌似我真这样做,对比之下我又要吃亏。”
“加喜还小,正是你的机会来了。她小呢,还没有到记事的时候。我冷眼看着你为战哥教她而烦恼,不必,很快他就要走了。今年不走,也难撑到明年。梁山王发起狠来的劲头,我知道,皇上知道,小袁他们也都知道。不达目的也得撞上几撞。他要儿子是正当,他不会罢休。”
“那父亲您就不用装和岳父生分了是不是?”柳云若欢欢喜喜。
柳至斜眼:“谁是装的?我就是看他装腔作势喊不纳妾想踢两脚,就这意思!你不定亲我也踢两脚。”
柳云若打个哈哈:“您和岳父真好,是兄弟才这样是不是?”
柳至忍不住也一笑:“你今天晚上嘴上抹了蜜似的,我倒好奇上来。”
“可以问吗?”柳云若笑眯眯。
“可以。”
……
准备水的小子见到老爷小爷说话,蹑手蹑脚过来。柳至打个手势让他不要进来,继续装不耐烦应付儿子。
“父亲,我怕问过您会很生气。”柳云若小脸儿认认真真。
柳至轻轻哦上一声,呷着茶还是他浑然不在意的神态。
“您和岳父在宫里打架我可以明白,但为什么把拉架的也打了?而安王殿下离得还远,为什么要得罪他?您平时说心地要好,无事不结怨,这分明是结怨。”
柳至在心里闪过一句话,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当时不在面前也能看到这里,眼睛里笑意闪动更多。
“说起来这话,又要说到老丞相。他对我着实不错,但有些事情着实做的又太错。”柳至嗟叹一声,似有不尽的回味在心头,但也没有让儿子等着,强笑一下说下去。
“曹操逃难的时候冤杀吕家,误以为吕家要杀他。可他长坂坡怜惜赵子龙,下邳生擒关羽后,不但不杀反而待遇丰厚。以曹操的多疑,难道看不出来赵子龙也好,关羽也好,以后是他的敌人?”
柳云若脱口:“他们有才啊。”
“正是如此!”柳至对儿子满面笑容:“我知道你问的其实还是太子虽青春,但未必没变化。你能想到这里,而不是依仗有太子和娘娘就以为无事可忧,云若,你是真的长进了。所以你应该学会再想一层。”
柳云若睁大眼睛。
“我柳家不是凭裙带而做官,我柳家不得娘娘照应的时候,反能照应娘娘和太子。”
柳云若心头也涌出自豪之感。
“什么是朝廷基业,百姓?得力官员?都是,但不是全部的百姓和全部的官员。就像林允文大天教能一呼百应,那种百姓皇上有难时指望不上。就像图名利而相中林允文的官员,皇上有难时指望不上。我柳家却不一样,我们可以称为朝廷基业的一部分。”
柳云若用力点着头。
“纵使太子没有封太子,我柳家要么能办成这事,要么也能让别人得登大位时倚重再三。”
“父亲我懂了,安王殿下不敢得罪咱们家才是。”
柳至微微一笑:“知道在心里就好,倒也不必说的猖狂。以后你要记住,做人要当这样的人,做事要办这样的事。山石一样的重,千万年风雨动不了,天地只能承认你的存在。”
“嗯嗯嗯……”柳云若有了激动。
“再来说安王,那天我和你岳父打架,当值的都不管,他凭什么上前拉架?太子在旁边装看不见,独他是有脸的?用心就是犯糊涂也透着居心叵测。我和你岳父不抡起人来砸他还能砸谁?”
柳云若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