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两人相视一笑。
季昀诚:“…………”
—
晏时秋在花园散步,远远看见湖里的一对天鹅,便找管家要了点食物,跑去过去喂它们。
天鹅是被饲养的,脾气不大,很温顺,给它们喂食,就从湖中心游过来,晏时秋伸手去摸它们,它们也乖乖不动。
晏时秋蹲在湖边,单手托着腮注视天鹅,见它们吃完又游回湖中心,引颈振翅,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之后,他把照片发给季昀年。
[季昀年]:我家的天鹅?
[晏时秋]:对呀。
蹲的脚有些酸,晏时秋站起来,走到秋千坐下,脚尖轻轻用力,秋千便晃起来,他低着头,边玩秋千边发微信。
[晏时秋]:告诉你件事,我找到房子了。
[季昀年]:明天要搬?
[晏时秋]:没有,等你回来,到时候在新家请你吃饭。
[季昀年]:你亲自下厨?
晏时秋弯起唇角
,手指欢快地敲着九宫格:【对呀,要攒钱买画,很穷的,只好自己做啦,不过你也尝过,我手艺很好,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季昀年继续秒回:【能点菜吗?不用太多,一道佛跳墙就行了。】
[晏时秋]:……
[季昀年]:没有的话,就换成祝福吧。
[季昀年]:接视频。
晏时秋疑惑,但季昀年的视频已经打过来,他迟疑片刻,接了起来。
意大利跟国内时差六个,那边现在才下午,季昀年在酒店阳台上,背后的一望无际的蓝天,天空很高远。
“你待在花园喂蚊子吗?”季昀年说。
晏时秋怎么也没料到他一开口先说这个,无语半晌,“我贴了防蚊贴,没蚊子咬我。”
他主动问:“你要让我说什么?”
季昀年看着他,“你觉得我能拿奖吗?”
晏时秋愣了下,他回视季昀年,阳光倾撒在季昀年身上,他夜色一样深的眼底,落进了几缕光,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晏时秋搭在秋千扶手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移开目光,“你把我当幸运星了吗?”
“是啊,”季昀年说,“我能把你当朋友,你还不够幸运?”
晏时秋:“……”
季昀年进了屋里,朝他抬了抬下巴,“说吧,我仪式感拉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