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昭这才把手松开。
云中子又低声跟副会穆铎交代了些细节,瞧瞧天快黑了,不再耽搁时间,和连昭快步离开。
穆铎目送他俩远去,双臂环胸,面色沉肃。
谢铭和他不熟,只凭外表以为副会长是个庄重沉稳的人,也不太敢主动搭话。
不多时,只听穆铎突然道:“事有蹊跷。”
谢铭:“?”
穆铎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三年了,他终于还是步入歧途!”
谢铭一头雾水:“啊?”
穆铎扼腕:“吾念与其父同窗之谊,每每对他悉心教导,眼见他孤阳不生,早该料想会有今日!”
谢铭:“……学长你……和师兄的父亲是同窗?”
穆铎看他一眼,“今日他替我去接你,你们理应见过。”
谢铭:“?”
穆铎:“吾与马原贤弟,同届同班。”
谢铭:“…………”
懂了,是你们思修都有毛病!
穆铎叹气转身,捞过谢铭铁臂锁喉,开始往南行,“罢了,既然贤侄将你交付给我,我必定不负所托。”>br>
谢铭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穆铎面无表情揪住他后衣领,“嗖”地一下,毫无预告就带他上了天。
“尔父临行前特意交代,要带你早日习惯乘奔御风!”
谢铭:“……”
师兄!!什么仇什么怨q皿q!!
出了学校,去文物局的路上,云中子问起连昭那睚眦的来历。
连昭不想跟他多言,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叫他自己看,闭嘴当个闷葫芦。
云中子哪能看出来历,温温吞吞纯良和气对他道:“我刚才心急口快,猜着你可能想问的,就直接回了,是不是冒犯到你了?要是有哪里得罪,我跟你道歉。”
“……”连昭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云中子满脸的纯善无辜,简直真诚极了。
“……”
连昭默默把头扭了回来。
他开始怀疑,难道真是他对学生会带了先入为主的偏见,所以才总看云中子不顺眼?
云中子见他神色迟疑,有意逗他:“你不吭声,我就当你是——”
他话没说完,不小心跟擦肩路过的人撞了个趔趄。
云中子连忙扶正眼镜道歉:“啊,不好意思……”
一种尖锐的强烈危机感猛地袭来,他心头一凛,下意识松了五指,身体瞬间被连昭扯着疾退数米。
云中子定了定神,抬手,看到自己的外套被割开好长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