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刚下比赛,原本还有些渴,想着去喝杯冰的。现在听茶一席话,胜读一席话,不仅不渴了,还直呼学到了。
有时候他也挺奇怪的,自己上高中时花花浪子全靠一张脸,屈南明明也有靠脸抢人的资本,怎么会把茶艺玩儿这么顺?在这方面,陶文昌自叹不如,今晚估计要失眠,这杯茶太浓,估计顾文宁已经想打人了,又没法动手。
“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可以休息了?”顾文宁问屈南。屈南的话总是让他想动手又使不出劲儿来,但是真想对着他的脸狠狠揍一拳。
“我……”屈南停在这里,犹如欲言又止,将陶文昌往陈双的边上拉一拉。
诶?怎么回事?陶文昌莫名其妙站在了陈双的前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屈南……
躲陈双身后去了。
没错,他妈的,躲陈双身后去了。
敢情您拿我排阵营呢?如果人生是一局植物大战僵尸,陶文昌有理由相信,自己现在就是陈双这个豌豆选手前面的大坚果。
屈南跑后面当弱小无助的摇曳向日葵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屈南站在陈双后一步,神情像是被顾文宁和他的朋友逼退,可是嘴角却有薄薄的笑意,“我不太会说话,是不是有哪句话让你误会了?我可以解释。”
陶文昌快要翻白眼,就这么拱火,顾文宁要是想要动手,首当其冲就是自己。
“屈南你他妈是神经病吧?”顾文宁的手果然指了过来,当初和兄弟们显摆陈双追自己有多嘚瑟,现在就有多丢人。原本以为陈双凭着一个背影就喜欢自己已经够离谱,更离谱的是他还认错人。
大坚果一把抓住他的手,替身后的豌豆射手挡住丧尸,陶文昌说:“别激动,大家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屁啊,这话自己说完都打脸,屈南才是不好好说话的那个。
顾文宁也不傻,这时候打架完全没好处,更何况自己刚才还输了比赛,各方面都不占上风。身后的兄弟也拦着他,两边都不希望发生冲突。
“行,行……你就等着吧,屈南。”最后他也只能撂下这一句话,吃了一个巨大的哑巴亏,转身离去。
“他是不是有病啊?”等姓顾的离开,陈双转身问,“说几句话就要动手,自己成绩不好还不让别人说。”
“嗯,可能是有什么大病吧,咱们也别怪他,毕竟他没跳过你,以后也不一定能跳过,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屈南收了收笑意,“不过他刚才说让我等着,是等什么啊?不会是……他不会打我吧?想想就好可怕。”
“南哥你清醒一点。”陶文昌实在听不下去了,“你现在是学校的夺冠热门,他就算没脑子也知道不能动你,否则学校能饶了他?”
“那可不一定。”屈南看了看陈双,又开始小声嘀咕,“有些人就是没脑子,现在他又知道我才是陈双的初恋,自己只是个背影替身……”
“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我这辈子饶不了他!”陈双愤愤不平。
“那你以后不要再背盲了啊,要牢牢地记住我,只能看我。”屈南勾了勾他的手指,“走吧,咱们出去找教练。”
对,比赛刚刚结束,先去找教练集合比较重要。陈双跟在屈南身后,时刻注意着他的右小腿,等不及地问:“刚才……你没有用左侧助跑?”
“嗯,我觉得右腿还需要再休息几天。”屈南没有转过来,“没事。”
“那就再休息几天吧。”陈双放心了,也就不再多问。
可是陶文昌却没放心,屈南真的是只为了休息腿吗?不一定吧。平时训练是一回事,真正要在比赛当中更改习惯是很不容易的事,他只是一再覆盖他哥哥的轨迹,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
马子平已经等在场外,本市选手晋级名单已经拿到手了。看来看去,其实还是那批人。
这种现象不单单出现在跳高项目里,顶级运动员来来回回就是那一批,每一次大赛都是那几批人在拼命。然后过个七八年,改朝换代,一批人全部退役,新一批人集体顶上来。
首体大这次就进了4个,陈双追上来了,这也是他和黄俊预测的。其他学校的人也就是柯燃、查尔斯和弗朗切斯科比较醒目,这些都是强劲的对手。
其他项目还没结束,有些正要开始,跳高队先带回酒店,等到晚上8点,集体发车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