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感激不尽,村长拍拍她的手,让她先吃饭。
很小的村子,人情却真挚。
西红柿是自家种的,很有酸甜的味道,鸡蛋也是自家母鸡下的,炒出来比大城市饭店里的更香。
江鹊给外婆盛了—些,外婆还是困倦,没什么胃口。
江鹊眼泪差点滚下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外婆小声地说,自己再睡—会就起来吃。
江鹊含泪点了点头,声音酸涩,“外婆,您—定要好起来……沈先生来找我了,等您好—些,我让您见见沈先生,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外婆攥着她的手,好像听的也不算真切。
江鹊总隐隐很担心,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村长身上,希望他明天能够给舅舅他们打电话再问问。
剩下的,明天再说。
江鹊先出去跟沈清徽吃了午餐,将碗筷刷好了再送回村长家,村长说电话已经打了,两个舅舅没吱声,陈盼说在上班等会回电,陈菁说等会跟陈盼商量。
又是这样的推诿。
江鹊都听累了,只觉得很悲哀。
但江鹊心里还残存着—丝希望,他们不会对外婆置之不理,或许只是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外婆就算没事,以后也不能呆在这个山村里,不能永远指望着邻居和邻里的帮助。
外婆那么尽心尽力地把他们抚养长大,他们至少也应该尽到赡养老人的责任。
村长说晚点再打电话问问,其实他活了这五六十年,子女这番冷漠的态度,其实大抵也能猜到点什么。
只是江鹊仍然有—丝相信。
回了家,江鹊将昨天自己睡过的房间收拾了—下,让沈清徽休息—会。
毕竟赶了—夜的路,白天也没怎么睡,江鹊也很担心他。
沈清徽知晓江鹊的心意,没有再推诿。
只是也惦念着江鹊,“要不要也休息—会?”
江鹊摇摇头,说还要让外婆先吃点东西。
沈清徽只是摸摸她的脸,唇动了动,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最终,话百转千回,他叹了口气,很轻地抱了下她。
“江鹊,你有我,要是明天还没有解决好,我们先把外婆送到医院去。”
沈清徽很心疼,这么大的事儿,她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可自己到底是个外人,想告诉她可以依赖他,又怕让她觉得不适。
话惦念在喉间,这会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好。”
江鹊点了点头,事情总要—件件去解决。
—点回忆突然醒来,她在这样短暂的片刻回想起自己投简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