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往外看。
柏景酒店很有老港式和英式的味道,每个房间都有铁艺的栅栏楼台,放着玻璃桌和藤椅。
沈清徽靠着铁艺栅栏,很随性的穿搭,神色却算不上太好,侧颜覆着一层冰。
这双眼睛,只在看着她的时候才有一些温情的笑意。
对江鹊来说,这样的坚定与偏爱,就是一种救赎。
“傻笑什么?”
沈清徽拿着手机进来,看到江鹊眼底终于弯起了一点笑意,他松了口气。
这些天,肉眼可见江鹊脸上很少笑。
看到她露了笑意,沈清徽竟然觉得心口不再沉甸甸。
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这其实也不太像个传统的办公室,倒像是一间书房。
很温馨的暖色装潢,连小灯都是暖色的。
江鹊往他那边靠了靠,挖了一勺冰淇淋凑到他唇边。
“沈先生,您还是多笑笑才好看。”
她小声地说了一句,眼神里有歉疚,这些天她总是恍惚,有时候闷在房间睡觉,沈清徽一点都不嫌弃,将晚餐端到卧室里。
他开玩笑说她是小睡美人。
有时候给她带上来一束花。
牵着她去院子里看喜鹊,那只鸟恢复的很好,沈清徽琢磨着能带去复查了。
喜鹊歪着头,看到沈清徽的时候就叽叽喳喳个不停。
沈清徽就抱着她,像一种极致的溺哄,“你看这只喜鹊像不像江鹊?”
喜鹊挥着翅膀在笼子里面跳来跳去,沈清徽就低笑出来。
江鹊依靠在他怀里,草莓芝士的冰淇淋很好吃,沈清徽也弯唇笑了笑,抬手捏她的脸,“我去打个电话,等会带你回家。”
“好。”
沈清徽站起身,江鹊却突然伸手拉住他。
沈清徽看她面色有些犹豫,又坐回到她身旁。
江鹊低着视线,是浅藏的愧疚。
沈清徽刚想说话。
江鹊突然抬起头来,像做了什么决定,眼睛里有种坚定的光。
他那天低声说的那句话叫什么。
死生契阔。
江鹊攥着他的手,向前凑了一下,好久没有吻他,她亲了亲他,很小心却也很认真地说,“沈先生,您以后也有我的。和您对我的感情也一样。”
沈清徽一愣,江鹊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说完不敢同他对视。
沈清徽淡淡笑了,忽然朝她凑近,唇印在她的唇上。
“知道了。”
好多人都叫他沈先生,叫的他心烦意乱,还是江鹊叫的最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