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半梦半醒,哼哼了一声说能去。
沈清徽轻笑一声,探手拉过薄被,睡裙也没力气穿,他为她简单清理了一下,想让她穿上再睡,但从浴室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
沈清徽索性将她揽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长发。
长夜归寂,一轮月光落下稀薄的光,窗帘晃动着,院子的花隐约沙沙在响。
爱情真好,让夜晚都浪漫可爱。
沈清徽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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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到底是上午十点半了,已经完美错过上班的时间,抓过手机一看,颇有懊恼,连忙去给路威打电话。
路威讶异,“你家沈先生早上八点就给你请过假了,让你歇两天。”
“……行吧,那我在家看看稿子。”
江鹊咂了咂嘴,窗帘已经拉开了,阳光温煦,江鹊从床上坐起来,只听到院子里传来几声喜鹊的叽喳。
她低头一看,脸颊一红,连忙从床边捞过裙子套上。
卧室里不见他,江鹊知道他肯定在楼下,她径直去浴室洗漱,结果站在镜子前,一下看到了脖颈一侧有一枚并不算特别惹眼的痕迹。
在情-事上,他是格外的体贴温柔,怕她仍害怕,回回都是为她做足了准备与安抚,从不会让她有半分不适。
但昨天的吻,好像格外的多,很珍视的绵绵爱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了这点痕迹。
江鹊拿着牙刷,还微微的侧头对着镜子看,然后看到他走进来,她脸颊一红,装作没有看到,然后去接水刷牙。
下一瞬,温热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只是很松的环着她的腰,他比她高了很多,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江鹊握着牙刷刷牙,口中是薄荷味道的泡沫。
口齿不清地说,“我在刷牙……”
“看到了。”
是这么回答了,但没松手。
江鹊漱口,被他圈着,转了个身,后腰抵着洗手台,溅了一点水,将薄薄的睡裙氤氲开了一小圈水渍,贴在腰上,很凉。
他低头要吻,江鹊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他下巴上。
沈清徽笑了,“今天不让亲的?”
他的目光缱绻,温软的不像话,江鹊到口边的话转了个圈儿,硬生生忘了要说什么。
就在这个卡顿的半秒,他的吻落下来。
“今天要不要出去一趟?”
他勾着她的腰,江鹊的身子很软,皮肤白皙光滑,细细的吊带,肩颈的线条流畅漂亮。
“去哪儿?”她仰着头看他。
“把沈太太这个名字合法化一下?”
“好。”
江鹊的心尖一颤,总觉得心口的某处被牵动着,是一种悸动。
沈清徽揽着她,忽的想起来她还差几个月才二十一。
二十岁才是刚刚过法定的年纪。
他三十五。
这样的差异,竟然让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好像他怎么引诱了小姑娘似的。
尤其是一低头,江鹊又专注地看着他,这视线,勇敢又坚定。
“如果你想晚一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