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低头一看,江鹊今天又穿了一双几厘米高的细跟鞋。
她最近很有“闲情雅致”,周末拉着他去逛街,这年有一种风格,沈清徽听她说,也没记住,“纯欲”还是“纯御”。
只记得江鹊买了不少新裙子,那些裙子看着设计挺保守,其实有点小心机,要么很修饰身材,要么带点小性感。
沈清徽从不干涉她穿什么,穿衣是她的自由。
江鹊也是在这会突然买了不少细跟的高跟鞋,但是她大概还是没穿惯,平日里有他送着上下班还好,这pub的停车场有点距离,估计是来的时候走了点路。
沈清徽在她的面前半蹲下,抬起她的脚看了看,珍珠色的细高跟,两条细带子,脚踝骨那边被磨红了一小块。
“我们散散步吧,现在还好早。”江鹊低头看着他,在意识半醒半醉的时候,有一点小私心。
“好。”
沈清徽不拒绝她,他弯腰脱了江鹊的鞋子,打横将她抱起来,江鹊下意识地用两只胳膊攀住他的肩颈,沈清徽只单手就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拎着她的鞋子。
“我们去哪儿?”江鹊忽然很开心。
“没想好。”
江鹊忽然往前凑了一下,她今早偷偷喷了点他的香水。
她今早还特意看了一下,那瓶香水叫straighttoheaven,直达天堂。
眼下,她忽然凑近,一点淡淡的酒味,还有那瓶香水的木质后调,像被酒精泡过的草莓,清清甜甜,又带着点勾人的芳醇。
“你对我真好。沈先生,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江鹊紧紧地看着他的胸膛,他单手抱着她也一点都不费力,稳稳当当,有种坚实的稳靠感,她又问了一句,“我最近是不是胖了一点?”
“胖了也漂亮。”沈清徽的目光跟她对视着,真可惜腾不出一只手来。
前面有个人民广场,很大,绿化做的非常好,就算是晚上九点多,也仍然灯光长亮,一边是广场舞,一边撑着好多伞——虽然没有规定,但是这里已经成了一角独特的相亲角。
沈清徽抱着她到人少的一处长椅,后面一排灌木。
沈清徽将她放到椅子上,江鹊攥住他的手腕。
“嗯?”
“我想喝椰汁。”
真是被酒精泡过的理智已经开始脱轨,其实只是余光看到一对情侣走过去,女生手里捧着一个椰子。
沈清徽目光转了一圈,看到一角正好有个小摊子在卖新鲜的椰子。
他单手拎着她的鞋子,弯腰捏了捏她的脸,“在这乖乖坐着,两分钟回来。”
“好。”
江鹊的两只胳膊搭在他的胳膊上,心思动了动,忽然压着他的脖颈向前凑了一下,对着他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等我。”沈清徽向前趁她不注意亲了她一下,亲到了她的唇角。
江鹊点点头,就撑着胳膊坐在木椅上,她眯了眯眼睛,夜晚的风总是带着一点花香,还有附近各种甜腻腻的吃的味道。
她环顾了一圈,附近有漂亮的蛋糕房,有一家玩偶店,还有一家精致的小餐馆。
沈清徽转过身,弯腰拿了一根吸管插-进椰子里,朝她走回来。
一切景色都好像沦为了背景,江鹊撑着手,有这样一个瞬间,觉得他像从另一个世界走来,而后坚定地走向她,永远都是偏爱地选择她。
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点难过,大概是总想到他明明可以值得更好的。
沈清徽在她身旁坐下,将椰子递给她,江鹊往他怀里一靠,沈清徽也不多说,他一手托着椰子,一手扶着吸管递到她嘴边,“尝尝甜不甜。”
江鹊尝了一口,清甜的椰子味很浓,入口回甘。
她蹭了一下,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先生,你会觉得……”
“嗯?”他还扶着吸管,垂眸看着她。
“算了。”问不出口。
沈清徽又把吸管递过来,一看她这样子,就能猜到她的情绪,喝了点酒就开始怎么着,现在年轻人都说那叫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