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总觉得清岫不大一样了。
不单单是身量,眉眼轮廓深邃了不少,抱着也硬邦邦的,就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柔和可言。
——活像个男子。
只是因为清岫向来就比较男身女相,这样的变化也没太让宁玦在意。
他见对方是真的死活不愿意回去,想着对方一向死要面子活受罪,看着两人应该闹了矛盾,此时更不愿意白穗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
这媚毒是不可解,却也要不了性命,撑过去了之后。
顶多是日后每月此时反复难耐,无法疏解,受些折磨而已。
应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算这个时候宁玦强行把清岫带回去,他性子刚烈,到时候估计也会胡乱找个地方避开白穗。
想到这里宁玦犹豫再三,最后压着唇角烦躁地开口。
“啧,随你。
我一会儿帮你在外面护法,要是到时候你没撑住损了根基什么的,可别怨我,是你非要自讨苦吃。”
听到宁玦答应了,清岫脸色缓和,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御剑带着清岫去了那冰窟,那里是由地下深处的千年寒冰凝聚而成,是一个休养疗愈的好地方。
宁玦将清岫放到了里面,也不敢多加停留,拿着剑出了冰窟。
他抱着剑倚靠在冰墙上,洞口在草木的掩映下很难让人发现。
腾蛇的媚毒于男子来说尚且能自我疏解,于女子却极难消褪。
尽管没进去,可修者五感敏锐,在洞口宁玦也能听到里面细碎,压抑的呻吟。
宁玦脑子里不可避免闪过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平日再老成终究也是没经过什么人事,脸皮子薄。
要是换作以往时候他大可以隔绝了声音,只是他怕听不到动静对方出事的同时,又顾及着随时可能寻来的修者。
没了办法。
宁玦压着唇角,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根,羞恼着准备离远一些。
结果他刚拨开草叶走了几步,边看到了从不远处御剑慌慌忙忙赶过来的白穗。
少女赶了一路,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热的,额头和鼻尖全是汗珠。
她瞧见宁玦从洞口那里走了出来,瞳孔一缩,一个不稳从剑上摔了下来。
也顾不得疼,赶紧爬起来焦急跑到了宁玦面前。
她拽着他衣领猛烈摇晃的同时,欲哭无泪。
“我,我累得一路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的赶过来了。
你他妈竟然这么快就完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白穗:淦,我来晚了!(抱头痛哭)
宁玦:……快可不是个夸人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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