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皇帝在皇宫御花园乘凉消暑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在她身边的宋女官连忙叫太医,太医急冲冲地背着医箱过来,初步诊断是中暑。
于是宋女官连忙让人将皇帝搬上轿子送回寝宫,又除掉多余的衣物,在皇帝身上的穴道抹药和喂水。
不一会儿,皇帝顺利苏醒,听到消息赶来的君后,还有围在旁边的太医们,全都松了口气,君后连忙坐在床边,扶着皇帝问:“陛下,你没事吧。”
景元帝摇摇头,开口问:“朕晕过去了?”
宋女官连忙回答:“陛下,你中暑了。”
景元帝心想,原来如此。但如果是中暑的话,就不需要太担心了。
谁能想到大家才放松一会儿,皇帝竟然突然喷出一口血,又晕过去了。
君后大叫道:“陛下!”
太医更是手忙脚乱帮皇帝诊治,最后不得不请出太医院的粱太医,用金针之术把皇帝唤醒了。
这回皇帝醒来已经到了晚上,在她床边,太医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皇帝的脸色已经非常阴沉,她问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粱太医说:“陛下,暂时没有定策,您的状况最初的确是普通中暑的状况,之后是内脏出血,现在已经没事了。”
皇帝的脸色这才好点,但还是重重惩罚了其他的太医。
然而第二天,皇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十分虚软疲乏,盗汗,眼前发黑,皇帝大怒,一连叫处决了好几个太医。
粱太医也变得战战兢兢起来,一连几天都找不到皇帝变成这样的原因,皇帝已经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阴沉,气场越来越恐怖,这样下去,被处决的就是她了啊。
太医们屁滚尿流地退下,君后端着补汤进来,坐在皇帝旁边,忧虑地问:“太医还看不出什么吗?”
皇帝也生闷气,“太医院养着整个大卫国最优秀的大夫,结果她们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干脆全拉下去砍了!”
君后欲言又止。
皇帝瞅了他一眼,问:“你想说什么?”
君后咬了咬牙,说道:“陛下,臣侍认为,这可能不怪太医!”
“陛下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宫里的那桩事件,陛下害的,恐怕不是病啊。”
皇帝立即瞪着君后,“你什么意思?”
胡玉宜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陛下,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万一的确是…巫蛊的话,不早点解除,陛下的身体,臣侍实在担心…!”
景元帝神色莫辨,谁不知道自从二十年前那件事之后,她最忌讳的就是巫蛊。
“去将玄妙大师叫来!”
玄妙大师是皇家供奉的玄术士,一般连大夫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要靠她了。
玄妙大师来之后,占卜了一卦,在皇帝苍白的脸色期待的目光中,肯定道:“陛下的身体确实不是因为生病,但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摇着头说:“陛下乃天命之女,贫道占卜不出轨迹,贫道只能窥见一线天机。”
景元帝的脸色已经黑成碳了,她穿着明黄的衣服,半坐半卧在软塌上,“这么说,真的有人在害朕!”
玄妙大师否认:“我无法给出陛下确切的答案,但是陛下身体衰弱的确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
上位者生性多疑,就算玄妙大师没有肯定她的想法,但是皇帝已经在心里认定是有人害自己了。
于是景元帝请求玄妙大师,“还请大师占卜,朕怎样才能恢复。”
玄妙大师点点头,秀了一手外行人根本看不懂的操作,只见她将三张黄符点燃,点燃的火偏偏只烧一部分,不烧另一部分,剩下来的黄符纸在桌面上组成了一个“东”字。
“这是什么意思?”君后连忙问道。
谁料玄妙大师高深莫测地说:“这就是上天给的唯一启示了,至于陛下的身体究竟是什么原因,还要从这里面慢慢找寻。”
东,大家首先想到的是方位,东边,以皇帝寝宫为坐标,往东就是君后的椒房殿、太君后的永寿宫,还有德君的长定宫。
而大卫朝的东边,就是福州、羌州、豫州等几个州。
于是皇帝立马叫人将这三个州的消息都传上来,同时派人开始筛查君后地椒房殿、德君的长定宫,还有太君后的永寿宫。
然而一无所获。
反而宫中的查探,让身处宫外的几个皇女感到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