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物资的获取,会出人意料地简单呢?
只要雄虫愿意。
温格尔在嘉虹捂着自己耳朵的那一刻就起来了。
他发现自己的喉咙有点疼。这种疼痛让他生理性的掉眼泪。温格尔甚至思考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吗?可是他难过得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到沙曼云这样子的对待。
难以掌握,难以驾驭。
温格尔此刻甚至怀念起了那些绳索,他迫切地想要把这个连环杀人犯捆绑起来,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安全。
他是个普通的小雄虫。
“雄父。”嘉虹凑上来心疼地摸摸雄父的脖子,他坐在雄父怀里,吹吹温格尔脖子上那些青紫色的淤青。“吹吹,痛痛飞。”
温格尔亲亲他,宽慰地说道:“嗯,嘉虹真棒。”
“那雄父还,痛痛吗?”
温格尔缓慢地读唇,他读懂后,才说道:“不痛了,谢谢嘉虹。”如果没有那一场意外,如果没有做出选择来到监狱,温格尔想现在他应该在老宅里,和嘉虹一起享受着夏天的阳光。
沙滩、阳光、水上乐园。
还有雄父、雌父,以及甲竣。
温格尔总是忍不住的,他抱着嘉虹,感觉自己稍微缓过来一点,让嘉虹去把瓶子中最后一点虫奶吃掉。
“雄父不饿吗?”
“雄父有吃的哦。”
“那弟弟呢?”嘉虹好奇地问道:“弟弟要吃饭吗?”
温格尔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虫蛋的营养在这个时候其实靠着前两个月的养分,以及后面十个月雄虫的精神孵化。
不过有条件的家庭,还是会给虫蛋涂上各种蛋壳专用营养油。虽然有专家屡次辟谣,蛋壳油并不能给虫蛋带来高质量的营养,这么做只是杯水车薪。
但虫族几乎所有新生雌父雄父还是喜欢囤这个东西,他们觉得亲手给自己的蛋上营养油,有利于增加幼崽和自己的亲缘。
温格尔想想就知道戴遗苏亚山监狱里没有这个条件。
于是他说道:“弟弟吃饭叫做:孵蛋。”
嘉虹亲亲雄父,他乖乖把余下的虫奶吃掉,随后说自己要去把弟弟抱过来。
别看小孩子刚刚又是嫌弃这个虫蛋弟弟,又是威胁不乖就把弟弟丢掉。实际上,嘉虹还是希望有人陪着自己玩的,他渴望陪伴,渴望雌父和雄父的关怀,更期待有一个同龄人的陪伴。
弟弟是嘉虹唯一一个可能接触到的同龄人。
“我也能孵蛋吗?”嘉虹说道:“我刚刚给弟弟读了故事书哦。”
温格尔嗓子难受,亲亲嘉虹,低着嗓子夸奖道:“嘉虹果然是个好哥哥。”嘉虹心满意足地跑到沙坑里把弟弟重新抱起来。
不等温格尔把注意力放在虫蛋上,他感觉到一股热风冲到了自己的身边。一个汗津津的雌虫扑到了温格尔的被褥上。
不同于沙曼云那种冰冷,束巨就是彻彻底底的热辣。
他噼里啪啦地说道:“温格尔先生,先生,我有办法弄到物资了。我有办法弄到物资了。真是狗大户,这么贵的东西都舍得拿出来装物资!”
束巨手舞足蹈,他激动起来,凑上前用头拱温格尔的胸口,像狗一样亲近对方,“我想要了,我拿到了物资的话——可以再艹艹、我吗?”
丢了一个蛋,只要我不说,雄虫就不知道。
束巨理所当然地想道:再生一个就好了。
他可自豪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