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一个人长期忍受着饥饿时,就不能用正常的社会逻辑去揣测他。
“卡利,所以这就是你们吃掉雄虫的原因嘛?”
“你可以这么理解。”卡利其中一个分(身)说道:“不过对于你们这种只有部分基因的雌虫来说,不需要像我们那么极端。”
“什么意思?”
“鱼水之欢,或秀色可餐。”
阿莱席德亚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看来有人这么做过。”他说道:“万一怀孕了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卡利分(身)说道:“不过那都不是寄生体。对于我们这一类寄生体来说,真正的繁衍只有切片,我们也不存在这种问题。”
“世界真是奇妙啊。”
卡利分(身)哈哈大笑,嘲讽道:“那不应该永远地感谢赛诺斯大帝吗?”
他们说的赛诺斯,是最初的寄生体。虽然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生物到底存在与否。但所有寄生体都清楚,他们是这位“赛诺斯”切片后繁衍出来的。
寄生体中奇怪的基因,让他们都渴望成为一位全新的“赛诺斯”。
阿莱席德亚对“赛诺斯”没有兴趣。
他只在乎自己。
所以,当面对雄虫的时候,他只会暗戳戳后悔,自己没有深入去理解“鱼水之欢”“秀色可餐”八个字分别代表了什么意思。
一切都靠着本能去行动了。
“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站在他面前的雄虫问出这个问题后,陷入了一种沉默。
昏暗的走廊灯下,雄虫的发丝连一丝高光都没有。他的眼睛看向阿莱席德亚,那点微弱又坚韧的光伴随蝶族特色的瞳孔流动。
噗通——噗通。
阿莱席德亚俯下腰,他让自己的姿态放得稍微第一点,雄虫和雌虫第一次处于平视的状态。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温格尔也是忽然意识到阿莱席德亚也有一双蝶族特征的双瞳。
他都快忘记了。
阿莱席德亚是圣歌女神裙绡蝶。
“精神触角。”
“虫蛋?”
两边同时开口,又同时止步。
接着,阿莱席德亚把双手放在温格尔的膝盖上,他蹲下来。越是靠近雄虫,那股从所谓“灵魂”中散发出的味道,就越促使他两眼冒金星。这让阿莱席德亚自己相信着,再晚一点,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我不会有虫蛋的。”阿莱席德亚用手掌摩擦着温格尔的裤子,他眼神从温格尔的□□一直往上走,最后定格在这只年轻雄虫的下巴上。“你是在担心我生出蝴蝶种的小孩吗?”
温格尔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再生下孩子。
特别是蝴蝶种的孩子。
按照现有的虫族继承法,只要有任何一位雌虫能和这位年轻家主生下闪蝶种的小孩,符合继承法对虫种相似度的最低标准。
温格尔的第一继承人就不会是嘉虹。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束巨生下来的孩子是个蝴蝶种的孩子。温格尔绝对不会这般温情的放任嘉虹和其培养感情。
温格尔没有直面回答阿莱席德亚的问题。
但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听到你说精神触角,我只能想到虫蛋。”温格尔往后挪一点,给自己预留出空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阿莱席德亚双手朝着雄虫的裤腰带上走。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藤蔓,这一刻他情愿永远汲取着雄虫的精神力作为养分。
因为味道,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