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越来越近。
“温格尔。”
“小蝴蝶。”
甲竣。温格尔看见在这些人的缝隙中,被月光照耀下的那个熟悉的人影。他伸出手企图去抓住对方。“甲竣——甲竣等等我。我、我……”
四双手一一扣住他。
“擦。你要去哪里?”
“小蝴蝶,你为什么不好好待着?”
“温格尔阁下,您还在生病呢。”
“待着。”
他们抓着他的手臂、翅膀、肩膀、腰部,捂住他的嘴,不断地把温格尔拖到了漫天的血色玫瑰中。
玫瑰越来越大,遮天蔽日。
而甲竣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
直到最后一束月光从他身上消失。
不——!温格尔一个冷战,他睁开眼——终于那些喧杂的雌虫们的声音消失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束巨那张脸。
他有小麦色的肌肤,饱满的肉(感)曲线上褐色虫纹起伏,散发着热量。“怎么又哭了。”温格尔读到了这个雌虫的唇语,随后被对方的手擦拭掉泪水。
有温度的手,粗糙地因为工作带着老茧和伤口的手。
这里是现实。
“雄虫都这么爱哭吗?”束巨抬起温格尔的头部,将两人的枕头对调过来。他松散的栗色短发贴在温格尔哭湿的枕头上,“过来吧,你。”
温格尔感觉到自己被束巨收拢在怀中,被褥温暖着冰凉的脸蛋。他们彼此的嘴唇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暖色床头灯的照耀下,束巨那双眼眸中满满都是温格尔的身影。
“做噩梦了吗?”束巨笨拙又大力地拍拍温格尔的背。
温格尔蜷缩起来,他抓着被子。
束巨更用力地抱住了他,“没事的。”想了半天,这个雌虫想不出安慰人的温柔话,他只是一遍一遍地看着温格尔的眼睛,重复着三个字。
“没事的。”
我在。
“没事的。”
我就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束巨永远都不知道,温格尔这天晚上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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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番外成日常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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