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南风减小了许多,那些火苗不再如海浪一般被吹袭,但是仍旧热的人发晕。
天色暗了,可这黑山可不暗。
一块一块的发亮,红的黄的热的。
火这个东西,一旦燃起来,想让它熄灭可是不容易。
更况且,面积这么大。
用浸了水的帕子捂住口鼻,虞楚一仍旧觉着喉咙干的厉害。
而且不止喉咙,还有眼睛。
眼珠子都快熟了。
但都不想走,还得去看好戏呢,就只能受着了。
“姑娘,再来点儿水。”
沛烛他们无事,就是被烘烤的难受。
大兴一只鞋的鞋底都烧穿了。
在帕子上又浇了一点儿水,重新捂在口鼻上,但仍旧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路线啊,我来定。跟我走不?”
云止从前头回来了,这里如废墟一般,唯他光鲜亮丽。
“走吧。”
有他趟路,虞楚一有什么不同意的?
往深处走,热是真的热,有些地方仍旧在燃烧着。
不过,即便难行,速度仍是很快。
而且,他们走着走着,便遇到了之前没有躲过火南风的人。
当然了,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看着被烧焦但仍旧保持着奔跑姿势的尸体,虞楚一更紧的捂住了口鼻。
“这味儿,特别像过年的时候,厨房烤焦了的走地鸡。”
沛烛边说边干呕。
虞楚一看了她一眼,何苦的呢?非得联想。
“从这里开始,你们不要全部跟进。在每一段能够接应的距离留下一人,随时互通联系,见势不好就撤。”
再往前,不宜再跟随太多人了。
这一把火南风的目的,就是不想要人太多。
“那,姑娘你要小心。”
一段距离留下一人,这还是分散开了。
“放心吧,我又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虞楚一弯起眼睛,她纯粹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