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棺,放置在大布上。
虞楚一盯着他看,他是在呼吸的,平稳的更像是在睡觉。
把他裹好,哪儿都不露,俩人抬着,迅速的离开。
天放光了,太阳隐约的从天边跳出来。
树冠即便再严密,但也能窥见一点阳光。
石棺里的药液在一点一点的变少,它们蒸发的速度极快。
不过这个时候已没人注意这些了,都返回了已建好并已开始启用的木屋。
木屋的床铺崭新,云止被放到其上,仍旧是呼吸平稳着。
杭池俩人给他换了干净的中衣,说实话,除了他身上有一些药味儿之外,就跟平常无差别。
都给收拾妥了,虞楚一才进来。
托着杯子喝着冷茶,一边垂眸看躺在床上的人,睡美人也就这个意思了吧,真是优越啊!
微微俯身,她凑近他的脸,仔细听他的呼吸。
平稳,绵长。
和解毒之前,的确是有些差别的。
他那时呼吸之间的频率是短促的,可见他是呼吸困难,才会如此。
韩虚这老头,的确是个天才。
在床边坐下,她就那么瞅着他,阳光从窗口洒进来,他似乎也暖和起来了。
“姑娘,用饭吧。那小厨房啊,特别好用。”
沛澜在门口出现。
这小木屋其实特别简单,一厅一卧一厨罢了,虽每一间都不太大,可也足够用了。
“好。”
应了一声,她随后起身,准备离开。
哪想,衣服却被拽住了。
“醒了?”
转头去看床上的人,他眼睛没睁开,抓她却抓的准。
“疼。”
他声音沙哑,只说出一个字儿来。
“哪儿疼?”
重新坐回去,虞楚一仔细看他,他的脸色其实很好。
“喉咙。”
连带着胸肺。
一种刺啦啦的疼。
“听你现在说话,即便沙哑,底气却是足的。这说明,你的毒解了。不过,在身体留存那么久,总是伤了根本,还需静养。”
慢慢的摸索到她的手臂,用力往自己这边儿拖。
虞楚一随着倾身,逐渐靠近他。
“喉咙实在不舒坦。”
他声音压得低,极委屈的样子。
当然了,委屈归委屈,手上的力道没减。
直至虞楚一都贴在了他身上,他抬起另一只手,把她紧紧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