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装邺殊,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假头套,恐怕世上再也没人做得出来。
他的长发挽了一个髻,样貌清秀,唯独一双凤眼极具特点。
奇诡,又疯狂。
他都这境地了,还笑得出来。
死,对于他来说,显然并不可怕,他根本不惧。
虞楚一盯着他,云止也在看。
这张脸真的从未见过,即便是以前他可能出现在他们身边过,但想必也一直戴着不同的假皮。
“今天来这儿,你是来对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云止杀心起,他要亲自动手解决了解晏淮。
“尽管来吧。怎么着,你的心上人被轻薄了,是不是气愤至极?不得不说,你的心上人真香。”
解晏淮脸贴着地,像待宰的猪一样,嘴上却是不讨饶。
他这样的人,就是不怕死。
云止扣住他后颈,另一手就从伙计的手里把刀抽出来了,反手握住,直接朝着他后脊扎了下去。
“等等。”
虞楚一忽然发声。
云止眸子极冷,“他必须死。”
“我知道。”
虞楚一点了点头,解晏淮绝不会活着离开帝都。
但是,他不该现在就死,因为,还有不少事需要他去做呢。
云止盯着虞楚一盯了好一会儿,随后反手把刀给扔了。
起身,直接离开。
“把他放了吧。”
虞楚一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看着解晏淮跳起,最后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就迅速的离开了。
“姑娘,为什么放了他?”
“他会去找闻人向博。”
解晏淮若就此死了,闻人向博可就得利了。
为了所有人的利益,闻人向博也不能独大。
闻人朝是说要接他父亲回家,但可没说是什么状态给接回家。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解晏淮可能必死,但闻人向博也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