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不能怪我啊。”皮普斯见大势已去,索性直接狡辩道。
“我从来都不被你重视,你的眼里只有大哥,我在你心里一无是处。”
“而且,公爵啊,我们家族多少年一直止步于这里了?我是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着想,只要牺牲大哥一个人,换来的可是我们整个家族的荣耀!”皮普斯有理有据地说,看上去,他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正确。
“荒唐!”帕克伯爵忍不住扬起自己的手朝皮普斯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我从小教导你的家训你忘记了吗?‘不可亲近皇室’,我难道没有告诉我你吗?”帕克伯爵暴怒。
“你告诉了我又怎样?你说完之后只关心大哥,一点都没有关心过我!”
皮普斯宛如一个受到虐待的儿子,一字一句地控诉着自己的父亲。
帕克伯爵一时哑声,因为这的确是他做过的事情。
“父……亲……”
从床上突然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菲利蒙醒了。
列蒂西雅抱着撒卡兰走到一边,在刚刚看戏的时候,她顺手就治好了菲利蒙。
即便儿子已经醒了,可是帕克伯爵还是急冲冲地朝列蒂西雅道了谢:“多谢大人!”
他没有想过列蒂西雅真的可以解菲利蒙的毒。
列蒂西雅摸了摸撒卡兰不高兴翘起来的尾巴,微微笑了笑:“你该谢他。”
帕克伯爵还没有察觉到列蒂西雅话中的意思,就看见菲利蒙挣扎着想要起来,他赶紧上去扶住他。
菲利蒙的脸色可见地变好了,而不是回光返照。
说明,他中的毒是真的已经解了。
菲利蒙歉意地看着憔悴了不少的帕克伯爵:“父亲,是我的错,你费心了。”
他说话十分费力,可是帕克伯爵却听得十分认真,甚至泪眼盈眶。
“好孩子,不是你的错……”
“你干什么?”霍尔拦住想要转身逃跑的皮普斯。
皮普斯在菲利蒙发出声音的时候脸色猛地苍白,然后就反应过来自己要赶紧离开这里,不过却被眼疾手快的霍尔拦了下来。
他故作镇定地说:“哼,他们父慈子孝,我可见不得这些。”
听见他的话,帕克伯爵心头也涌上一阵难过。
毕竟是自己真心相待过的儿子,结果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他走上另一条路。
“父亲,我知道皮普斯为什么要害我。”菲利蒙一字一顿地说。
他死死地盯着皮普斯慌乱的背影。
“你说什么?菲利蒙,你知道什么?”菲利蒙的话让帕克伯爵感到一阵不对劲。
菲利蒙收回自己的眼神,用自己还有一些无力的手紧紧握着帕克伯爵的手:“父亲,皮普斯知道了他的身世。”
菲利蒙这句话如同一个炸弹一样瞬间让帕克伯爵呆愣了。
“大哥你胡说什么?什么身世?我除了是父亲的儿子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吗?”皮普斯死鸭子嘴硬,后背却猛地升起冷汗。
不过,这次不用他反驳,他就知道帕克伯爵一定会更加信任菲利蒙。
“我那天,听见了他好像在跟谁传信。”菲利蒙回忆起那天带给他的震惊。
虽然已经过了许久,但是对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的菲利蒙来说,记忆十分清晰。
那天,他正想找弟弟说他最近惹出来的事情,却看见弟弟似乎在跟谁传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