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沉思片刻,觉得自己虽然有可能不会赚,但也绝对不亏,于是欣然同意了。
翌日一早,季听便收到了一份奏折,洋洋洒洒一堆字,中心意思就只有一个,若季听真没有纳扶云为男妃的意思,那就尽快给他净身,省得将来会y乱后宫。
她无语片刻,待申屠川来了后扬了扬手中奏折:“这便是你想的法子?”
“不行?”申屠川反问。
季听无语:“说不上来行不行,就是觉得有些损了。”
“若是能有用,损一点又有何妨。”申屠川十分淡定。
季听沉默片刻:“所以你打算让我拿去给扶云看?申屠大人,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这上头盖的可是你的私章,若是让他看见了,恐怕会以为我们夫妻二人狼狈为奸。”
申屠川被她口中的‘夫妻二人’取悦了,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笑意:“这奏折只是我写给你看的,为的是将来他问起时,省得你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至于奏折本身,你不必给他看。”
“那他如何知道有这么一封奏折?”季听扬眉。
申屠川看向她:“自然是我去说。”
“看来你心中有了主意,那就交给你了,”季听索性不管了,“我今日就闲着,什么都不做。”
申屠川看了她一眼:“无事就好好想想,该给我什么奖励。”
季听笑了一声,催着他去找扶云了。
申屠川找到扶云的时候,扶云正坐在院子里发呆,看到申屠川后顿时像竖起刺的刺猬,一脸警惕的问:“你来干什么?帮皇上做说客。”
“做什么说客?”申屠川看向他。
扶云愣了愣,有些怀疑的问:“你不知道?”
申屠川也跟着蹙眉:“知道什么?说清楚。”
“就……我和皇上闹了点不愉快,皇上没跟你说吗?”扶云一脸别扭,半信半疑的问。
申屠川淡定的到他旁边坐下:“我今日来是找你有事,并不知道你跟皇上闹别扭的事,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先说有什么事。”扶云不肯先开口。
申屠川顿了顿:“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人上奏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扶云睁大眼睛,“为什么?我得罪谁了?”
“皇上先前为牧与之正名时,也说过你并非侍夫,只是她的近侍,近来便有朝臣说你一外姓男子,又非皇上帐中人,一直住在皇宫太过不妥,若是皇上不打算让你离宫,便要尽快要人为你净身。”
扶云顿时□□一紧。
“我来便是想问你,可知道此事?”申屠川看向他。
扶云一愣一愣的:“我、我不知道啊。”
申屠川轻叹一声:“我就知道皇上未同你说……此事既然皇上要瞒着你,按理说我是不该泄密的,可如今朝堂上催促皇上,皇上要想保住你,恐怕要耗费极大的心力,”申屠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而即便耗费巨大心力,也未必能护住你,你看看我便知道了,正常男子想留在宫里有多难。”
扶云的表情逐渐复杂,许久之后哑声道:“皇上从未同我提起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