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是需要上报高层来决议,只是在南疆却有例外。
若是修为不高者武力压制便可,而很显然,正是因为如此她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甚至想逮着机会杀鸡儆猴,以此警告其他人。
和那女修所说的一样,这里不是蓬莱也不是昆山,是南疆。
按照他们这样贪婪的性子,说驱逐便是真的驱逐吗?
更可能的是驱逐出了竞宝场后,便成了杀人夺宝。
谢长庚眼眸闪了闪,见白穗沉着脸色准备拔剑的时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不要和他们硬碰硬,若是被他们驱逐出去了,我们的处境反而会更危险。”
“可是不反抗的话,难不成我们要当这个冤大头,任由他们宰割不成?”
“你先回去坐着,我去与那个女修说几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穗从围栏位置带了回去,然后径直走上前去。
“刚才我的朋友情绪失控,多有冒犯,还请道友看在她年岁尚小的份儿上原谅她这一次。”
那女修脸色好了些,以为谢长庚上前说这番话是审时度势,打算主动妥协。
“好说,今日拍卖各宗各派的修者都在,我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
“只要你们把这冰蚕的账结了,我们不仅冰释前嫌,更会对你们以礼相待……”
说到这里女修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下来。
“若是你们还要赖账,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是自然,这是南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该遵循你们的规矩。”
女修听了这话神情稍缓,不想谢长庚下一句话又让气氛回到了冰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竞宝场不单单是用来拍卖的,也是用来竞技的。”
“也就是说要想进入南疆,除了靠拍卖灵宝,也可以选择比试对吧?”
“……你什么意思?”
谢长庚笑了笑,眉眼温和。
“这冰蚕我们买了实在无用,与其浪费了钱财,不如放弃竞拍,选择另外的通行方式。”
“如此应当算遵循了你们的规则了吧?”
青年的话音刚落,前一秒还静默到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也能听见的竞宝场,像是被抛进了一颗炸弹。
骤然炸开了锅。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这傻子竟然放弃了竞拍,要选择上擂台!”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下山历练,根本不了解南疆的凶残。他们不会真以为我们人傻钱多,非要来这里拍卖这种天价灵宝吧?!”
“我师弟就是当年就是死在了一个妖修手中,我另外一个同门虽还活着,如今也和废人无异了。”
“我宁愿多花点钱顺遂进去,也不要去拼了命对上那些妖修魔修!”
“……”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纷纷传入了白穗他们的耳朵里。
谢长庚倒是不为所动,只垂眸静静注视着台上的那个女修。
“阁下觉得如何?”
“我觉得如何?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原以为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没想到这几只鸭子居然又重新乖乖飞了回来。
她高兴的连忙敲了下锤子。
“这个提议好!像你们这样刚下山历练的修者有这样的胆识实在让人敬佩,当真是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