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命灵器如今只有天启还有剑祖赠予你的飞羽令,这两样灵器是你自保的工具,万不能离身。”
白穗的脑袋在他说完这话后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神情肉眼可见的失落。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要是我现在像师兄这么厉害的话就好了,我就可以自己淬炼一件本命灵器给你,到时候我们无论隔了多远也能出现在彼此身边。”
陆九洲有时候真的不知道白穗是性子天然直接还是如何,在修真界赠予对方本命灵器便意味着交付一切,托付终身。
他是男子也羞于提起,她说这话时候一点女儿家的矜持也没有,像是谈及天气一般自然,直白得让人耳热。
“……不着急,如今这样其实也一样。只要你一直带着它,你想何时见我都可以。”
虽然每次每日顶多也只能支撑半个时辰,便会消散神识。
但是这对于陆九洲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慰藉了。
他伸手轻轻引风将白穗面颊的头发别到耳后,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眯了眯眼睛,凑近了些。
白穗对陆九洲向来不设防,看到他靠近也没躲。
见他视线落在玉佩上有些莫名。
“怎么了师兄?是玉佩出什么问题了吗?”
白穗心下一慌,以为是今日在竞技场和紫鸢交手时候不小心损坏了玉佩,连忙拿起检查。
“它没什么问题,只是……”
青年薄唇压着,他眉宇之间折痕渐起,少有的带了点郁色。
“它是不是被旁人碰过?”
“没有啊,我一直贴身放在身上从未给人碰过。要说真的沾染了什么气息也得是长时间近距离接触,我……”
白穗想起了什么,余光往前面拐角的那个房间瞥去。
“我明白了,你刚才感知到的气息应该是清岫师姐的,她近日也来南疆了。如今和我住一个屋子呢。”
“清岫?可是这气息分明……”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背着你和别的男子勾搭在一块了吧?”
她看着陆九洲狐疑的样子,鼓着腮帮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承认,这边好看的男孩子很多,无论是之前的重华还是雪芝,霍云,可是他们再好看我也就多看了几眼,只是单纯的欣赏,根本没动什么歪心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都没说你这张脸一个人出去怎么招惹那些女修呢,你反倒恶人先告状先说起我来了。”
陆九洲一时之间分不清白穗是生气,还是变相夸自己。
他张了张嘴,几次想要解释,却先红了脸。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我感知错了,是我的问题,你别放在心上。”
“哼,本来就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白穗嘴上这么说着,却并没有真的生气,弯着眉眼将头虚虚靠在陆九洲的肩膀。
陆九洲垂眸注视着白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有了消散的迹象。
他喉结滚了滚,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正准备告知白穗自己马上要离开的时候,陆九洲神情一凝,猛地回头往身后不远处看去。
在他探知时候,神识堪堪散去。
头上皓月当空,四周平静无风。
只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