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二白啊,叔是来找你,别惊动你妈了。”
“是啊,姑就是想你,你妈这个大忙人打扰她干啥啊。”
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可邓菜花留给宿家人阴影至今还没消失。
当年宿一清和宿傲白老子因工去世,单位给了一笔抚恤金,这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宿家那些谓亲戚全都跟秃鹫似盯上了这笔钱,以邓菜花就是个外人,迟早会拿着钱改嫁唯由,从她里抢走这笔钱,甚至还叫来了宿家长辈向邓菜花施压,让她留下钱和房子滚蛋。
邓菜花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中一个还是啥也不懂『奶』娃娃,可以说是孤立援,她知道,那些人把自赶走后肯定不会善待自孩子,于是就在丈夫灵堂上,拿着刀架在了当时闹最凶小叔子脖子上,直接放话,钱可以,把命都给留下。
她大不了去坐牢,把这些个抢她家钱和房子人都砍死,她那俩儿子到时候被送去福利院,也比被他这群豺狼虎豹养着更好。
当时她狠辣就吓跑了一群人,在那以后,她更是锱铢必较,妯娌偷偷『摸』『摸』拔她菜园子里菜,她拿着锄头把妯娌院子里菜苗全都撅根捣烂,他家崽子凑一块欺负她俩儿子,她可不讲究什么大人不能欺负小孩道理,你家孩子打我家孩子一巴掌,我把你家崽子脸扇成猪头。
也有几个被邓菜花气到,觉大家联合在一块不用怕她一个女人,邓菜花用自真真切切蛮横叫他心惊胆战。
最严重那次,宿家那些人也拿起了菜刀斧头,想着自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女人,结果他还瞻前顾后,可邓菜花是真拼命,臂都被砍了几刀,还死死捏紧里斧子,眼神就跟狼一样,一刀一刀往他脑袋上砍。
那一次闹到公安都来了,因为是宿家人先挑起事端,再加上邓菜花一家孤儿寡母更可怜,最后这件事反而以挑事宿家族亲被抓去关了几作为了结。
从那以后,宿家那些人是真怕了,他不敢再找邓菜花闹事,却也联合起来在村子里孤立邓菜花和俩孩子,直到几年后,邓菜花找到机会带着俩孩子把户口关系转到了娘家在团结村,才彻底和那边扯清关系。
这一次不是日子实在是难过,加上听说了邓菜花仗着自特殊能力家里宽裕到顿顿大鱼大肉消息,才按耐不住过来认亲。
不过他想是和宿一清以及宿傲白这俩兄弟相认,邓菜花就是个外人,不及那两兄弟是他实打实血亲,只和这俩兄弟处好了,邓菜花一个当妈还能拗过俩儿子吗。
特别是老二,他都打听到了,这小儿子没主见,耳根子软,而邓菜花特别疼这小子,只他肯认他,到时候邓菜花也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乖乖给他送粮送肉。
梦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他万万没想到宿傲白看见他第一眼竟然是喊妈。
多大了,断『奶』了吗,这可叫宿家这些亲戚气坏了。
“二白啊,咱可都是你实打实亲人啊,这次来除了想看看你之外还想你借点粮食,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咱这些亲人饿死啊。”
他想着,赶紧在邓菜花那个泼『妇』来之前说服这个小子。
“借粮啊,那先我妈。”
宿傲白看着眼前一双双殷切期盼眼睛,犹豫着说道。
“你都是那么大人了,这点小事还你妈呀,这可不行啊二白,这传出去人家会笑你妈宝,你现在还没媳『妇』吧,小婶认识不少漂亮姑娘呢,她最不喜欢就是你这样妈宝男。”
当年和邓菜花对劈被削掉一块头皮宿小叔媳『妇』对宿傲白循循善诱。
“可我家东西都是我妈挣回来呀。”
宿傲白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还靠我妈养呢,不听我妈听谁。”
“就是就是,『奶』『奶』最厉害了。”
躲在宿傲白身后酥酥也探出来一个小脑袋,用鄙视小眼神看着对那群人。
她那么小都知道,听厉害人话,他不懂,他肯定都是笨蛋。
爸爸说过,离笨蛋远一点,因为可能会被传染,于是酥酥扯了扯爸爸裤子,想暗示爸爸快点跑路。
现在没有网没有电,大伙儿平日里都没啥娱乐活动,早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养殖场找邓菜花了。
因此还没等宿家人在宿傲白理直气壮妈宝言论中缓过神来,邓菜花就带着剁猪草长刀风风火火赶过来了。
“妈!”
看到老娘,宿傲白眼睛都亮了,整个人都支棱起来。
“他骂我妈宝男!”
快三十岁男人了,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边上人憋着笑,脸上肌肉差点都给憋抽抽了,好家伙,还是一个小心眼不吃亏,遇到点事就跟妈告状妈宝男。
他觉好笑,邓菜花却不那么想。
眼前这群人当年欺负她一个寡『妇』还不够,现在居然又来欺负她儿子,这是不拿她邓菜花当回事啊。
看着来势汹汹邓菜花,宿家那些亲戚早就已经躲到徐超身后了。
“邓、邓菜花,人家军人还在这儿呢,你、你你你老实点,别拿着刀吓唬人。”
剁猪草刀又长又锋利,衬地举着刀邓菜花就跟罗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