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沙发扶手上的黑猫晃荡着尾巴尖,漆黑的猫脸皱成一团:“真是奇了怪了……”
“就算像组长所说,凝结成怨祟的怨气和这些家庭有关,也只能解释怨祟为什么会袭击这些家庭,却依旧无法解释怨祟为什么会同、时、发起袭击。”
全思加推了推快要滑到鼻尖的眼镜,补充道:“还有一点。”
“怨祟本就是厉鬼的伴生物,每一只怨祟至少对应一只厉鬼。按照组长的理论,能让厉鬼产生如此海量怨气的仇恨,厉鬼没道理放过这些家庭。”
“有没有可能……”棉因摩挲着下唇,“那些厉鬼在昨晚诞生,尽管它们产生的怨气已经能够凝结成怨祟,但它们本身的意识仍处于混沌状态。”
“这样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那些怨祟会发动袭击,却不见与之对应的厉鬼踪影。”
然而黑猫却不赞同棉因的说法,他像块毛毯似的摊在扶手上,大大刺啦地摆了摆爪道:“我觉得不可能。”
“按照你这种说法,问题又来了,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诞生这么多厉鬼?你当厉鬼搞批发,买三赠一吗?”
众精都找不出怨祟同时发动袭击的原因,讨论不由陷入僵局。
小绿鸡晋江滴溜溜的眼珠左转转、右转转,见大家都一言不发,便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观点:“有没有可能是一只厉鬼呢?”
“一只特别强大的厉鬼,诞生后残余的怨气凝结出一堆伴生邪祟……”
他越说越害怕,干脆紧靠在君临腿边,用两只小翅膀捧起对方干燥温暖的手掌盖在自己身上,这才壮起胆子继续道:“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能说通了。”
“噗~”晋江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逗得全思加笑出声来,他双手一摊,戏谑道,“那看来这厉鬼的仇人不少啊?怪不得怨祟一口气儿找上这么多户人家。”
下意识捋顺起小绿鸡晋江柔软的绒毛,始终面无表情的君临忽然开口:“小江说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吧,组长……”黑猫双爪一撑,板正正地坐成直角猫,眼中尽是‘色令智昏’的谴责,“你怎么能和小绿鸡一起胡闹呢?”
不等君临回答,棉因便开口道:“我和组长的看法一样,认为晋江所言不无道理。”
“至少,可以作为我们的调查方向之一。”
尤其在线上会议和其它四组交换信息后,晋江提出的猜测直接一跃变为所有成员公认可能性最大的情况。
三组组长杜云盘(千寻云盘app化形)抿了口提神的浓茶,哪怕透过隔着屏幕,他的脸依旧黄得显眼:“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继续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
君临一边整理各组递交的资料,一边有条不紊地布置工作:“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昨天必然有与怨祟对应的厉鬼诞生。”
“一天时间足够厉鬼恢复神智,它或者它们必然会报复昨晚被怨祟袭击的家庭,所有成员按照白天的分组去昨晚受袭家庭蹲守厉鬼。”
“至于剩下怨气残留较弱的八户家庭,我会联系沃德派手下蹲守。”
各组组长和成员对君临的安排并无异议,正当大家准备下线行动时,杜云盘忽然看向晋江。
锋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直扎在晋江身上,杜云盘并不温柔的低沉嗓音显得咄咄逼人:“小绿鸡……”
“你干嘛一直看我。”
哪怕晋江被对方严词质问,他的视线仍旧无法离开杜云盘已经黄得像橙子皮般面颊。天生和谐绿的晋江,何曾见过如此纯粹的黄?
小绿鸡晋江深吸一口气,仿佛嗅到柑橘的香味。
他咽着唾沫凑到君临的手边,温暖的安全感让他能鼓起勇气畅所欲言:“云盘哥,你是不是病了?”
“你现在特别黄,是我只在传说中听到过的小黄片颜色。”
二组组长魏博(轻博客app化形)瞥见杜云盘此刻的模样,做作地捂嘴惊呼:“呦~怎么了老杜?”
“都黄到这地步了,你是又存了多少《ム行こう热よavi》啊?不怕老大找你麻烦?”
“滚!”下意识捂住脸的杜云盘恶狠狠地瞪了魏博一眼,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
“你什么时候把乱七八糟的黄色小广告清理掉,再来哔哔老子。”
把皮肤搓得黄里透红,杜云盘愤愤不平地抱怨道:“三天不清,上房揭瓦。人类胡乱上传,关我屁事!搞得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样。”
玩归玩、闹归闹,不能拿厉鬼开玩笑。等杜云盘把所有用户的存储内容过滤完毕,脸色重归正常后,各组纷纷行动起来。
小绿鸡晋江像毛绒玩具似的端坐在君临的肩膀上,再次和他来到赵建业家门口。
君临按响门铃的同时,难得好奇地询问小绿鸡晋江:“怎么不变回来?你喜欢这个模式?”
抖了抖翅膀,小绿鸡晋江亲昵地蹭了蹭君临的颈侧,对方有力跳动的脉搏让他心安不少:“晋江文学城最近流行萌宠题材,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种模式。”
君临沉默片刻:“你们晋江文学城,流行的题材还挺多。”
“是啊。”小绿鸡晋江的小豆眼被星空缀得水汪汪,“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