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山站起来,“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希望你不要整天阴阳怪气的,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别影响他们。”
霍思思火冒三丈,“我阴阳怪气?唐怀山,你就这么看我的?难道不是她秦清整天针对我?现在好了,爸妈和爷爷奶奶都偏心她。我今天去爸妈家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奶奶说她给花花那个小丫头准备好了嫁妆!凭什么那个小丫头有,我家樱桃就没有?”
唐怀山叹一口气,揉揉额头,“思思,咱们一件一件来,你先说,弟妹怎么针对你了?逢年过节给爸妈那边送礼,哪次没给你带?”
“前几天她请客的时候,连和她不熟的马思国媳妇儿都有半斤养颜酒,她硬是没给我,难道不是故意打我的脸吗?”
“我记得饭桌上你自己说你不喝酒的?”
“我说不要,难道她就不送吗?她是主家,请客连这点礼数都没有?”
“霍思思,你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你说,我怎么过分了?”
“饭桌上,别人给你倒酒,你说你不喝,这难道不是你故意驳弟妹的面子?现在又反过来说别人没有捧着你,你做初一还不准别人做十五?”
“霍思思,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怎么,现在又觉得这日子不顺心了,又想回你霍家当霍大小姐?你看看谁会捧着你?”
“她秦清就有人捧着,你们唐家全家都捧着她,换我就一副看不顺眼的样子?还有,奶奶的嫁妆都给秦清了,到你手里还能落点什么好东西?”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亲口说东西都是老人的,给不给咱们都无所谓。”
“我现在有所谓了。”
唐怀山看着她狰狞的面孔,“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争什么?”
霍思思愣了一下,“我就是,我就是气不过。”
唐怀山直指核心,“你嫉妒弟妹。”
霍思思不想承认,但是,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在心里最隐秘的地方,嫉妒让她百爪挠心。秦清来之前,她是唐家最体面的媳妇儿,出身好,工作好,还是唐家长媳。满大院的女人,谁不羡慕她?
秦清来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在十年前,秦清过的日子比她在娘家的时候,见过的那些小姐还好。她每天万事不关心,看看书,散散步,还不爱搭理人,就这样一个挑不出什么优点的人,秦家和唐家长辈都捧着她。结了婚之后,她当了局长,领导专家也捧着她。
后来她被免职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又当了会长。
这两年,秦家的产业遍地开花,大院里有去过上海的人回来,说起秦家的产业,那栋二十四层的高楼,好多公司。秦清拥有的这一切,只能让大院里的家庭主妇仰望,都说不出一句酸话。
可是,她就是气不过。凭什么,秦清要来打乱她的生活?
唐怀山走过去抱着她,“思思,我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宽容、大气,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霍思思眼泪掉下来,靠着他的肩膀,“我也不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知足常乐,不要用自己的短处和人家的长处比,这样,你永远都不会过的顺心。”
霍思思很茫然,很无措,“我现在该怎么办?”
唐怀山温柔地给她擦干眼泪,“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其他地方生活。”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
“去北方吧,你不是说你从小在南方长大,都没见过下雪吗?我们去东北。”
霍思思沉默了几分钟,点点头,“好!”
给自己一次机会吧,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
唐怀山晚上下班,把霍思思上午没送过去的土特产带着,一个人去了一趟爸妈家。
唐怀山和爷爷、爸爸喝了一顿酒,第二天就把调职申请交了上去。
吴远很诧异,在这里做的好好的,唐怀山怎么要走?
“去,把唐师长请过来。”
“哪个唐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