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渡走近,指了指书桌上的发丝:“看这掉的头发,不就是一个六级考吗,至于把自己搞秃?”
“呜。”迟茉悲伤地哼唧了一声,“阿初哥,我发现我都要高考后遗症了,一遇到大点儿的考试,我就紧张。”
周嘉渡揉揉她的头发:“紧张啥?高考不是考得挺好的吗?再说了,一个破六级考,又不着急,四年考过就行了,不还有人四年都考不过呢。”
“……”
迟茉想起什么,诚恳地说:“高考那会儿,阿初哥,其实我一直欠你一个谢谢。”
“嗯?”
“就是你去学校找我那次,如果你不找我,我可能真的就崩溃了。”
迟茉也说不清为什么。
以前跳舞,经历过多少大场面,还参加过春晚,虽然是群演,但从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紧张的情绪。
改道学习后,刚开始也还好,后来一遇考试就紧张。
周嘉渡笑了笑。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记得?”
迟茉点了点头:“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那会儿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真把哥哥给吓到了。”周嘉渡给她叉了一块西瓜喂到嘴边,“一见面,瘦得跟竹竿似的,还假装一副我很好我没事儿的模样,把人心疼坏了。”
迟茉咬着西瓜,嘟囔了一句:“你这不是好好的嘛。”
周嘉渡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以后别啥事儿都憋在心里,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有哥哥给顶着。”
迟茉看着他,忽然笑眯眯地说道:“那我现在就有事儿,憋了好久,难受。”
她像只打着坏主意的猫儿。
周嘉渡皱眉,以为真出了什么事儿,连忙问:“怎么了?”
迟茉:“我想吃可爱多。”
周嘉渡:“……”
他睨了她一眼,严肃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我都跟你坦诚相待了,你还不行?”
周嘉渡上下看着她,音调突然不正经起来:“哪儿坦诚相待了?这不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吗?”
迟茉羞愤地捶了他一拳:“流!氓!”
周嘉渡顺势握住她的手,本来就是从身后揽住她的姿势,这下还用下巴在她的颈窝上蹭了蹭,坦荡荡地说:“嗯,就是流氓,小茉莉一个人的流氓,”
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脖颈泛红,很痒。
迟茉欠了欠身子,却被他揽着,动不了。
她只好推了推他,一脸委屈地说道:“阿初哥,我真的想吃冰激凌,都好久没吃了。”
她刚来完生理期。
那天生理期第一天,迟茉肚子疼得要死要活,正好被周嘉渡给撞见。
垃圾桶里还有她那天早上偷吃的冰激凌外包装,周嘉渡气得不行,直接把冰箱里的雪糕全部送给了对门邻居。
然后紧密监督着她,不让她吃凉的。
“结束了?”
“嗯。”迟茉点点头,“昨天就没了。”
“那也不准吃。”周嘉渡依旧严厉地说。
迟茉愤愤不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