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院里就只剩下柳素和谢南怀两人。
天突然阴了下来,正午的阳光散去,少女直挺挺的站在那,脚步在门口踌蹴。
“那个……”
柳素还在组织语言。
她总觉得今天的谢玄景怪怪的,这种怪好似一根线,他牵着那头,她在这头,微微一扯动,连带着她也变得奇怪起来。
她·社恐但超能说·柳素,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无措过?
没有,从来没有!
所以症结不在她,而在他!
想清楚这点,柳素的话终于顺了起来:“你怎么来封都了?”
她问,目光落在面前的谢玄景身上,不自觉带上几分打量。
几月不见,他高了,瘦了,也更清冷了。身上原本就浅淡的少年气息,更是一道烟似的散了,像是突然窜高的树。
只是那树是长在雪地里的,一双清冷的眸子看过来时,仿佛在下冰渣子。
柳素:“……”
什么呀,为什么这么看她?
挺渗人的。
她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嘴上却是重复起刚才的问话。
“你为什么来封都?”
依照原书剧情的进度,不应该啊。
柳素想不明白,眼里的疑惑更深,本能性的歪着脑袋,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一双眼更是直愣愣的看过去,好似想从对方眼里寻出答案。
但那双眼里,除却一如既往的冷,什么都没有。
柳素又开始不自在了,想找些话来说,却见面前冷得跟冰雕似的人,终于开了口。
谢南怀:“师尊让我来历练。”
柳素:“?”
不对呀,原书里好像没有这个剧情吧。她印象里,封都出事在前,谢玄景相助在后。
而且她隐约记得,那时候离天宗掌门好似身体出了什么变故,这才派谢玄景这位办事一向稳妥的小徒弟坐阵。
如今谢玄景提前来封都,难不成是有人提前察觉到封都的异样?
还是说谢玄景的师父身体出变故了?
她楞楞的想,全然没注意到少年落在她某处的目光。
那是她的脖颈。
纤长、娇嫩,在阴沉沉的天色里透出一丝、诱人的冷白。
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脖颈,来封都前,她常穿门派服,乾门的门派服是立领的,半隐半现遮住了那道美丽的弧线。
但今日,她没穿门派服,脖颈就这样大咧咧的裸露在他面前。甚至因为刚才对他的到来过于困惑,微微偏着头,将那道弧线越发清晰的露在他面前。
就像是某种邀请。
邀请他的触碰。
长袖中,他的手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
像从前那样,一但困惑,一但想不明白,就干净利落的掐断他们的脖颈,将一切危险扼杀。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