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她给他写信?
谢南怀少见的懵了,直到看见信上的内容,眼里的笑意似暖阳晕开。
“谢玄景,你是不是生气了?”
“好吧,就当你气了吧。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来封都之所以没有提前告知你,是因为……”
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解释了前因后果。并不复杂,却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她要来封都,师尊嘱咐要低调形事。便觉得不必多此一举的告诉他,却没想他也来了封都,还误会了。
揪在心头的怒气坠地,谢南怀第一次感觉到“愉悦”二字。
他继续看下去,又见信里写道:“灵盒里是我送你的赔礼,虽不贵重,却是我下午亲自出门选的。我不想拿师尊给我的灵器灵宝搪塞你,那些算不得我的东西。只有这灵盒里的赔礼,花的灵石是我自己挣的。所以……”
“谢玄景,你气消了吗?”
谢玄景,你气消了吗?
她说。
少年嘴角勾起,他想说,他早就不气了。却在看见最后一句时,嘴角的笑突地僵住。
“我也当你是朋友呢。”
朋友?
朋友……
夕阳垂下,院里起了风,连带着在树梢打盹儿,做美梦的胖鸟也惊得飞走。
临走时还瞥了瞥它新搭的窝。
梦都没做完呢,啾……
果然幸福都是短暂的,啾啾~
……
柳素晚上是住在牛大嫂家的,牛大嫂家确实有空院子。只是那院子前个租户是病死的,偏偏还死在了屋里。这事金柳巷的人都知道,依照这里的规矩,这便成了鬼宅。
依照习俗,是需要请修士除秽,把屋子敞三年的。
三年未到,牛大嫂又知道柳素是修士,自然不敢把院子租给她。倒是她家还有个空房,可以将就住一晚。等明早天亮,要么打听下金柳巷别的人家,再租一间。要么买张床,把原来的院子改改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柳素便顺势住了下来。却没想,自己会在牛大嫂家看见牛花。
时下已经是半夜,忙活了大半天的牛花回屋,饭桌上只余下两个馒头,连下馒头的菜汤都不剩。
牛花早就习惯了,也不觉得委屈。只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到底还是落了泪。
她哭,却不敢发出响动,只是揣着馒头乖乖的回了屋。
黑灯瞎火,除却夜晚朦胧的月色,也没个亮光。牛花摸着黑,正要回屋,却乍然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
只是那人,怎么会晚上来她家呢?
眨了眨眼,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也是这时,柳素注意到身后的响动,突地转身。
两人四目相对,却是牛花先一步惊得馒头落地,眼里含泪。
“柳姐姐?”
她轻呼出声,地上的馒头打了几个滚儿,恰好落在柳素的脚边。
灰扑扑,脏兮兮。
牛花却恍若未见,她声音细小,如同梦呓:“你是来帮我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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