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裴星的脸色涨红,略带肉的脸颊鼓起,像是那挂在柿子树梢,一撞就会破的红柿。
陆一鸣愉悦地轻笑,自己再多说两句,这人估计要当场表演个头顶冒烟。
此时,一道煞风景的鼓掌声从灶房门口传来:“好身手。”
顾承手里拿着奶黄包,也不知道在门口看了他们多久,单从这几招的展示效果来看,他已经安耐不住招揽的心。
这样的人,适合去给他们营里的那帮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小崽子杀杀锐气,毕竟这可是连亲夫郎都下狠手的家伙。
陆一鸣松开对方的腿,面无表情地将裴星羞红的脸埋进自己怀里,有些不悦:“你是不是没对象?”
“对象是?”
“与你相守的人。”
顾承不解,这人是怎么知道的:“无,为何如此问?”
“因为我用眼睛看出来了。”
软骨在怀的陆一鸣已经全然忘记当时那个未开窍的自己,开始嘲讽其他人。
中午照旧是陆一鸣做饭,今天做的是竹筒饭,原本是从山上砍了些竹子回来打算做两个竹椅,粗的那端竹子放弃了可惜,正好之前腌制的咸肉到了时候,便定下今日的菜色。
蒸锅掀开,浓厚的饭香伴随着热气腾腾的白雾四散而开,今日不仅陆家四人围在一块,还多了一个外人,也在拼命吞咽口水。
梗米、咸肉、豌豆、玉米粒、香菇混成金黄色的竹筒饭,甫一打开,几颗滚圆的的脑袋撞在一起,互相讪讪笑了笑。
“端出去凉一凉再吃,有些烫,我给那些工匠带过去。”陆一鸣用夹子将竹筒放进背篓里,盖上布盖保温。
陆母有些心疼:“你吃了再过去吧?”
“不了,我顺便去看看他们的进程如何,有些地方需要督工,特别是暖气那一块,出漏不好补。”
“早去早回。”
瞧着陆一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顾承好奇道:“你们这是要建新房?”
陆父接口:“是啊,一鸣小子心疼自家人,造个冬暖夏凉的屋子给我们住。”
“诶,我就觉得老屋也不错,费这个心干什么。”
陆母附和道,嘴上说着破费,但内心喜滋滋的,别提多高兴,儿子有心,是好事啊。
“是个有孝心的,不知饭后能否参观一番?”
她见人夸自己儿子,热情道:“行啊,这有什么。”
再次见到陆一鸣大厨,曹平差点眼泪掉出来,昨天陆母的饭实在是太清淡了!
不是说不好,而是家里吃惯的,哪里比得上陆一鸣做的新菜色。
仅一日不见,曹平见着陆一鸣像是隔了三秋,热情四溢:“东家啊,你可算来了,嘶,这香味,我隔了大老远就闻到了,今个儿是什么,怎的如此之香!”
陆一鸣在空地上放在背篓,打开裹着的布,露出里面的竹筒:“今天的竹筒饭,每人两个。”
这竹子大约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掌那么长,每人一个铁定不够吃。
除了竹筒饭,他还带了柿饼,算是点心。
“兄弟们,收拾收拾开饭了!”
在陆一鸣家做工,他们最爱听的不是什么下工的话,而是这句“开饭了”。
当时匠铺召集人手,一听是在村里,还得每日早起晚归,不少人贪图安逸,结果被他们捡了漏,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
这些美食,要是放在镇上的饭馆,那可是一两百个铜板起步,要是放那悦来酒楼,一二两都是便宜的,这四舍五入,可不就是每天一顿悦来饭吗?
别说,还挺赚,至少他们一个月的工钱都不够上一趟悦来酒楼的。
“香,实在是太香了!东家你其实是师承宫里来的大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