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发现他这一停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未见到人,看着棋盘落下一子:“看来是有。”
二楼的帷幕隔着,陆一鸣只能粗略感受到有人在长久地注视他,他抬头向二楼楼阁望去,并未见到人,便被冯廷玑拉着换一处地方。
“倒是有趣。”
宋清对面的人发出一声感叹,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这扑朔迷离的棋局。
如果陆一鸣在场就会发现,这老者并不是别人,而是在船上他重金聘请的那位略懂皮毛的大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胖子见冯廷玑找了帮手,他自己也找了一个,要求与陆一鸣比试,结果武斗三战三败,这会儿被一旁的冯廷玑嘲笑。
原本对方还想比试其他,但陆一鸣拒绝了,切磋可以,但这绝对不是泄漏自身真实实力的地方,没见周围一圈人虎视眈眈看着他吗?
不是他看不起胖子这几人,而是确实有些小儿科,不足以他浪费时间陪人玩,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回去陪自家夫郎,多香啊?
如果说上半场是学子间的交流,那么下半场就是各种风花雪月,这哪是什么群英会,歌舞升平不说,一群武生醉倒在温柔乡,谁还记得今日的聚会性质。
融入不了,陆一鸣吃了顿午饭没多久,起身告辞。
冯廷玑和胖子等人接连离开,会场仍有一半的人,至于陆一鸣马场认识的那两人,还留在宴会中,见陆一鸣离开,还嘲笑他不会享受。
“如何?”
宋清看着输掉一个棋子的棋盘,听着下属的汇报。
老者笑着将座椅推开,看着从宴会离开的陆一鸣等人,说道:“走吧,下去瞧一瞧。”
出了那令人霏靡的地方,陆一鸣深吸一口气,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陆哥怎么不待上片刻?”
冯廷玑觉得宴会有这些还是挺正常的,不过既然陆一鸣离开,他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无事,只是不习惯这些胭脂水粉,要是让我夫郎闻到,怕是不允许我进屋。”
冯廷玑是知道陆一鸣疼夫郎的劲,倒是可以想象,但是一旁的胖子可不认为,他讽刺道:“你这也太怂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的吗?更何况还是个哥儿。”
陆一鸣不欲与之争辩,说了对方也不会懂,他的小星星是不是哥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是他的小星星。
胖子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眼角瞥到一个人,突然闭上嘴巴,这一异常举动引得冯廷玑侧目,这人还会有憋话的时候?
在他的视线里,两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并肩走来,其中一位对着陆一鸣点点头:“后生夫郎可好些了?”
陆一鸣记得这人,点点头,拱手道:“多谢您的生姜,夫郎第三日便好了。”
对面人和蔼可亲,眼角笑出几道褶皱:“这可当不得,我倒是得多谢你的葡萄酒。”
陆一鸣的视线与老人对上,对方虽看着年长,但眼睛却犀利的很,仿佛通透的眼神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无所隐瞒。
他知道老人是真的知道葡萄酒的功效,没有再拐弯抹角,思忖片刻说道:“如若您还要,五两一小壶,同上次一样多少。”
这是标准价,陆一鸣不觉得葡萄酒不值这个价,反倒是觉得以后还会涨。
胖子在他身后倒吸一口冷气,老人听闻这价格倒是觉得不错:“有多少来多少,明日送到我住处。”
留了住处地址,两人没有久留,而是先他们一步离开山庄。
胖子见老者走远,用胳膊肘捅冯廷玑,压低声音问道:“你这位陆兄,什么来头?”
冯廷玑没理会他这个问题,反而皱着眉头问道:“这位老者是谁?”
他在船上也见过老者,以为他是一名普通的大夫,如今这模样看着也不像,瞧胖子忐忑乖张的模样,估计是认识的。
这一次胖子没有再怼人,而是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们,特别是陆一鸣,这人居然敢朝老者漫天要价,真是无知者无畏。
他看着这群没见识的人,扔下重磅。
“这是巡抚大人,应离,应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这个点我居然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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