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宴上见了,马车里亲了,床上颠鸾倒凤,却依旧没让眼前人觉得真实,这突如其来的分离,这二十个日日夜夜,小星星恐怕没有一个安稳觉。
夫郎如此,他亦然。
在宫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夫郎,关心他吃的如何,睡的如何,是否同样在想他。
每次洗漱后他躺在空空荡荡的床上,头枕着胳膊,想的却是每晚抱着小星星睡的场景,没了熟悉的体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才知失眠的是何感觉。
谁离不开谁?谁都离不开谁。
黑暗中,陆一鸣的视线落在裴星的发旋,温热的脚动了动,勾住对方缺少热气的脚掌,将它们放在他的小腿上:“这样冷吗?”
裴星抽了抽腿,奈何陆一鸣力气太大,没抽动,反而让被窝外虎视眈眈的冷气有机可乘。
他停下抖被子的动作,额头在陆一鸣的胸膛轻轻擦了擦:“不冷了。”
陆一鸣把横在上头的手臂收回,大手拉过裴星两只放置在胸前的手,没有什么比亲自感受更加直观。
他才离开一个时辰不到,原本被他捂热的指尖又微微发凉,他把裴星的手放在他的咯吱窝底下夹着,没有了衣物的阻拦,带着凉意的手接触到滚烫的皮肤,陆一鸣瞬间想把手臂松开,但实际上夹得更紧。
裴星偏寒的体质与他是哥儿身有关,但这一年的食补,已经好了不少,照理来说冬日里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体寒,明明来的途中还好好的,才二十日未见,又回到了老样子。
真叫人不省心。
陆一鸣发泄似的咬在他脆弱的后颈,听到自家夫郎疼得“嘶”了一声才松开力道,改为含在嘴里,又轻轻舔了一口才松开。
“不乖。”
一声重重的批评在黑暗中响起,先是后颈后是耳边,两处都是敏感的地方,裴星听着近在咫尺的低音炮,大脑炸的一片空白。
为了惩罚夫郎这二十日不珍爱身体,陆一鸣又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牙尖用了些力,在黑暗中留下凹陷的痕迹。
“惩罚你,不好好吃饭,不好好锻炼。”
话是这么说,但一只手却在月亮看不见的地方煽风点火,偏偏还不负责浇灭,被挑逗的人哪里经得起他的摧残,张开嘴就要投降。
然而陆一鸣洞察他的想法,率先一步用嘴堵上,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沉重又难受的喘息声。
裴星的手脚都被陆一鸣固定得死死的,想逃都没处逃,好不容易能了空隙,哑着嗓子求饶:“夫、夫君,我错了。”
“错哪里了?”
“……”
见裴星拉着他的单衣不肯说,陆一鸣浓眉微挑:“不说吗?不说惩罚继续,明日等我问了娘,惩罚更重。”
“我、我说……我不该胃口不佳吃得少,不该经常站在门口吹冷风,不该……”
“嗯?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样子让我心疼?”
“唔……我没有……等等,夫、夫君不是说坦白从宽吗?”
“我可没说。”
房间外抬手准备敲门的陆母最终收回了手,看着手里的这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暗想今晚是没机会端进去了。
这俩小年轻哟!
这猴急劲简直就是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着里头的响动,陆母红着耳朵快速离开,早在五河村她就知道小星会被自家儿子吃的死死的,果不其然,这小玉米还在他们屋呢,就这么肆无忌惮。
这狗粮她吃够了!
老头子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