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她来一趟就会被人说成这样?
旁边的人似乎都知道了许可和方梅的事,一个个抿嘴一笑便走开了,好像大师傅说的就是事实一样。
也就白永亮知道这次是方梅一个人住进来的,否则瞧大师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样子,连他都会信以为真。
看来上次还真是发生了点儿什么!
方梅在各种眼神的压力下,匆匆吃完饭就溜回了房间,脸上烧得厉害,不知是羞得,还是那碗面真的很辣,让她全身都热乎乎的,只觉全身血液加快。
好半晌,这种狂躁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不过回想起大家的眼神,以及大师傅那口无遮拦的说辞,方梅竟觉得一阵阵的好笑。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下一个周末。
这几天里,白天夜里的果真有小保安总是转着方梅的屋子转,美其名是要保护她的安全,但这里高墙围栏,又哪来的危险?
他们只是想看看,屋里是不是真的只有那个姑娘,万一在他们没留意的时候,贺兰村的许老师也来了,就住在那间屋子里,是不是有会发生好戏?
那可是真人版的啊!就是瞧不见,听听声也够刺激!
让他们失望的是,方梅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屋子里呆着看书,阳光好的时候就出来晒晒太阳,随便溜达溜达。
这让小保安们大失所望,不过见过几次之后打了几个招呼,便也慢慢熟识了起来。
周末刚一休息,许可便来这里看望方梅。见许可来,小保安们这通起哄,方梅羞得不行,许可却莫名其妙。
“我会在县城多呆几天,过两天县里有个会议,请我参加了,我正好把前段时间总结的一些问题提出来。”许可一边给方梅削苹果一边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方梅心里一喜,同时也为许可高兴。
他们做支教老师的,其实就是混上几年,为的是回去能有个更好的工作。可能把支教工作做得像许可这样,连政府都另眼相看,着实不易。
也许,她喜欢许可,也是因为有他非常敬业这一个原因吧。
方梅微笑地看着许可,就像看着个大英雄,心里也不断告诉自己:自己也要像许可一样,成为这里瞩目的人,成为这里神圣的老师,这样她才有资本站在许可身边,与他并肩前行!
黄昏时分,白永亮听说许可来了,知道他肯定在方梅这儿,过来一看,果不其然,心下更是了然。
不出意外,白永亮请方梅和许可大吃了一顿,两瓶啤酒下肚后,话也不由得多了起来。只不过当着方梅这个姑娘家面前,白永亮还知道说话要注意分寸,只是话里话外都透着对许可和方梅的揶揄,让方梅的心忽上忽下,都不敢插嘴说话,而许可却以为是白永亮喝多了,把家里对他催婚的怨气变成了调侃,全部加在他身上了。
随他吧,兄弟嘛,怎么高兴怎么来,计较太多就相处不下去了。
当晚,白永亮喝得稍稍多了点儿,许可陪着,也喝了少。他们回政府大楼后面的宿舍后,许可向保安室借钥匙,小保安还没说什么,白永亮却大着舌头说道:“借什么钥匙!你装给谁看呀?谁不知道那点儿事!行了行了,该怎么睡就怎么睡吧!”
白永亮不管不顾,直接将许可推进了方梅的房间,自己跟保安室打了个招呼,便打车回家了。
临时前还不忘嘱咐了一声方梅:“照顾好我兄弟啊!别让他太折腾了!”
方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也没想到,白永亮竟然真就把许可塞进自己的房间。不过再一看许可现在的样子,满脸通红,双眼迷蒙,就算让他自己住一个房间,方梅也不放心。
喝了这么多,万一半夜有个什么事她都不知道,就像白永亮所言,还是需要她来照顾的。
这么一想,方梅便也释然了,让许可跟她同屋,想必是需要她的照顾吧。
这一晚上,前半夜许可折腾得够呛,吐完了之后就是干呕,自己还迷迷糊糊地说:就不该啤酒白酒一起喝,太难受了。
方梅看得干着急,除了不停地给他喂水,别无他法。
屋里的灯一直亮着,从门外听,动静不断不说,还总有哼哼哎哎的低吟声,这让故意过来巡逻的小保安心里这叫一个彭拜,就差扒窗子看了。
一直到了后半夜,许可舒服了不少,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方梅终于松了口气,只是还不太放心,依旧守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