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丽见二花都上了车,她一咬牙,也不甘示弱的登了上去。
坐下的一刹那,她与二花是一样的感觉,只觉得像坐在云里,让她动也不敢动。
许可绕到副驾驶舱,也开门上了车。
白永亮一拧钥匙,车子轰然启动,吓得后排的两个姑娘差点儿失声尖叫。
离合挂挡油门,方向盘一拧,车子便向前开走了。
二花和于丽丽惊讶得合不拢嘴,小小的身体紧紧的绷着,而白永亮开得又有些急,她俩互相的紧紧靠在一起,目光却一直盯着窗外。
外面天色已暗,却仍看得清这黑暗下的景色。两排的屋舍和树木随着车子快速的前进,一切景色飞快的向后退去,看到后排的两个姑娘眼花缭乱。
轻微的颠簸,左转或右转,二花和于丽丽开始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胃,随着看到的景物,胃里也开始不停的翻滚了起来。
初次坐车的新鲜感,已经被身体的不适所代替,两个姑娘紧紧的咬着牙,甚至开始小心的调整着呼吸,刚刚闻到车里淡淡的檀香味,此时只觉得越闻越恶心。
还好从镇子到县城不算太远,白永亮开车开得又快,终于到了一家餐馆前,白永亮停了车,二花和于丽丽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们二人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可是这车门……要怎么打开?
还好白永亮下车后,从外面给他们打开了车门,于丽丽第一个冲了下去,车外刚刚余留的汽油味让她再也忍无可忍,立即冲向路边的一棵大树,弯着腰开始狂吐了起来。
二花也是强忍着心中的难受,从车里下来,去扭头不去看于丽丽。
于丽丽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她也想跟着一起吐一吐。
夜晚清新的空气很快便吹散了车外的汽油味儿,拂过额头,吹在脸上,带来一阵凉爽舒适。
二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压着胃中的翻滚。
于丽丽这一吐,到时给许可吓一跳。他连忙跑到于丽丽旁边,一边帮她轻拍着背,一边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晕车呀?”
这一天的奔波让于丽丽也没吃什么东西,狂吐了几下之后,便只剩酸水了。
又干呕了两下,于丽丽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渐渐直起身,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晕车?她这样子就叫晕车吗?她这会不会是生病了?
“许老师我……”于丽丽可怜巴巴的看着许可,她这要是真生病了,会不会市里的数学竞赛就参加不了了?
“一会儿喝点热水就好了,现在舒服点了吗?”许可见于丽丽不再吐,便又问道。
于丽丽点了点头,听许可说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心里边也放心了不少。
许可这时又想起了二花,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二花的脸色还有些难看,可看上去却比于丽丽好了很多。
她倔强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儿。”
餐馆不大,白永亮随便点了些饭菜,可对于两个姑娘来说,却是难见的美食。
先是一杯热水下肚,再吃饱了肚子,二人只觉得刚才的难受早已烟消云散,浑身透着舒服。
第一次离家,第一次离开贺兰村,第一次奔向梦想,二花和于丽丽又兴奋又激动。
住在政府大楼后面的宿舍,只觉得这里像天堂,有温暖的屋,有舒服的床,还有这么方便的水。
对于美好小学能够参加市里的比赛这件事,周强周书记也极其重视,虽然没有帮他们申请到资金,却是批了白永亮的假,让白永亮陪着他们过去。
一来,许可也没去过都匀市,人生地不熟,别说会不会把那两个学生弄丢,周强怀疑许可自己都会丢。
再者,白永亮虽然只是县级单位的一个普通政府职员,但好歹也是一个系统的,有白永亮在,许可要是遇到什么麻烦,白永亮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又是奔波一天,终于到了都匀市。
都匀,简称“匀”,贵州省南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西南地区出海重要交通枢纽,黔中经济区五大主要城市中心之一,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