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病人护士的惊吓费,这笔帐,你们可要好好算一算不成。”
赵素宁柔柔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付了银子就行了,也不用跟他们硬碰硬。若是将他们逼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上官铭又觉得赵素宁说得有道理,对齐意欣道:“我和素宁是一个意思,你觉得怎样?”
齐意欣倒是不好说了,沉吟半晌,道:“既然你们想息事宁人,我也无谓给你们添麻烦。这样,你们先把帐单准备好,别的人可以领回去,李云素和她的孩子要留下来。七少,以后要麻烦你,每天过来一趟,给她和孩子检查一下。——三天之后,我就要送他们母子俩去京城了。”
赵素宁叹息道:“不做完月子再送走吗?”
齐意欣笑着摇摇头,道:“赵大小姐确实不像赵家人。”
赵素宁窒了窒,低下头不再说话。
上官铭对齐意欣暗暗使了个眼色,道:“你又何苦说这种话?赵大小姐是好心。”
齐意欣看看上官铭,再看看赵素宁,心里轻松起来,忙道:“那我就不说了。总之,你们就等着收钱就行了。恶人让我来做。——那李云素和她的孩子,只要没有什么产后并发症,我多派几个人在路上服侍她就是了。总之要平平安安将她送到京城大总统府。”
上官铭看了赵素宁一眼,就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别的人先接回去了。我去看看李云素和她的孩子,然后明天后天也过来一趟。如果不出意外,她还是能上京的。横竖是坐船,到了地界儿,也有汽车,别让她走着就行。”
齐意欣都应了,跟他们一起去外院放人。
上官铭诊所的护士和病人看见他和赵素宁来了,都很高兴,拉着赵素宁过去说话。
上官铭就跟齐意欣去看李云素和她的孩子。
李云素当然是住在另外一间屋子里,有专人看守。
看守的人看见齐意欣和上官铭过来。忙上前行礼,道:“少夫人,上官七少,是来看李姑娘的吗?”
李云素现在还是妾身未明的外室身份。所以顾家的下人都称她是“李姑娘”。
齐意欣含笑道:“她的孩子还好吧?”
那人忙道:“孩子挺乖的。晚上哭闹一阵子之后,就睡着了。刚刚应该是吃了奶,在睡觉。”
齐意欣就往门口走去。
那人踌躇半晌。快走几步,跟上齐意欣的步伐,在她身后轻声道:“少夫人!少夫人!——属下有话要说。”说着,还瞟了一旁的上官铭一眼,似乎有些话,不能让上官铭听见。
齐意欣收了笑容,对上官铭道:“你先进去给他们做检查。我在外面站一会儿。”
上官铭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进去给李云素和她刚出生的婴儿检查。
齐意欣将门带上,走到回廊的廊柱底下坐下来,问那看守的人道:“有什么话,说吧。”
蒙顶站在齐意欣身后不远的地方。寸步不离。
那人就凑在齐意欣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少夫人,昨晚这李云素,有些不老实。”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瞎猜的羊脂玉佩,双手捧着送到齐意欣面前,“少夫人请看,这是李云素昨晚贿赂属下的玉佩。”
齐意欣就着那人的手看了看,道:“品相不错。她既然拿的出手。你收着就是了。现在你跟我说过这件事,也算是过了明路,不算是私下收受贿赂。”
顾远东用军法治家,严禁下人吃里扒外,收受外人的好处,来损害顾家的利益。但凡查到。一律枪决。
所以顾家外院内院如今留下来的这些下人,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对顾家非常忠心。
那人见齐意欣将这玉佩赏给他,忙笑着收了起来,道:“少夫人这样大方,属下就却之不恭了。”
齐意欣笑着点头,“好说。——李云素给你玉佩,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李云素这样大手笔拿出来贿赂一个下人,一定是所图不小了。
那人却脸色古怪地道:“李云素希望我帮她向督军带个口信,说她有重要事情要跟督军说,是有关李家的秘密。”
齐意欣“哦”了一声,沉吟道:“李云素本来是李家的瘦马,后来又被李家的姑太太捧上前任大总统五姨太的位置,现在又跟李绍林不清不楚,这个女人,真的是能屈能伸啊。”难道现在又打上顾远东的主意?
齐意欣有些不快,面上更加淡然。
“知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话?——要不你去问问她,说可以代她转达。”齐意欣想了个主意。
那人却摇摇头,道:“属下试过了。她不肯说,一直说要督军亲自来见她一面,还说,还说,若是迟了,让我们别后悔。”似乎真的有重大消息的样子。
齐意欣却不以为然。以李云素的身份,就算知道什么,也是查无实据的。说不定还没有齐意欣他们知道得多。齐意欣真的想不出来,还有哪些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算得上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