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太太对齐意娟忍耐许久,此时再也忍不住,脸上忡然变色。
齐意欣沉下脸来,对齐意娟道:“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学着谨言慎行,居然在亲戚家里就挑拨起是非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嫁得出去?!”
齐意娟抿着嘴笑,得意洋洋地道:“这就不劳三姐操心了。上门给我提亲的人把我们齐家的门槛都要踩断了,我只愁不知道该嫁给谁……”说着,又把话题引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叶碧心,“碧心表妹才愁嫁不出呢……二更5000字。快到月底了,热切地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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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往上房的台阶处走过去。
叶碧心咬了咬唇,低头跟在她们后面,也上了台阶。
齐意娟见没人理她,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跟着齐意诚走在叶碧心后面。
齐意诚悄声警告齐意娟:“早说你别跟来,你非要来。——看,碰钉子了吧?”
齐意娟啐了齐意诚一口,道:“你让我别来,你自己怎么来了?——呸,口是心非!”
齐意诚涨红脸,道:“我要不是为了看着你,我哪会来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祖母今天专门过来,是要做什么的。三姐肯定不高兴,到时候说不定迁怒到你头上,你可别让我给你解围!”
齐意娟狠狠地瞪了齐意诚一眼,道:“谁稀罕你解围?——我就是来看热闹的!”说着,哼了一声,昂头走上台阶,来到齐意欣的上房。
这里是督军府内院的上房,黄花梨木的条桌,紫檀木搭缂丝双绣图的太师椅,屋角两盆刚刚被热气熏开的娇黄的水仙,给这个气氛沉肃的屋子增添了一抹亮色。
齐意欣一身大红遍地金通袖袄和银鼠皮裙,看上去稳重端庄,比生孩子之前,更像一个真正压得住场面的督军夫人。
齐二太太觑着眼上下打量齐意欣,满脸含笑,道:“你生了孩子,反而更出挑了。你祖母一直在家里说要给你送补品,担心你生了孩子,身子有亏。我就劝你祖母说,督军府还会少了补品,就怕你吃不了,浪费了反倒是不好。”
因来的人都是齐意欣的娘家人,齐意欣也很随意,就扶着齐老太太在上首位置上坐下,又让齐二太太在齐老太太下首第一个位置坐下,自己坐在齐老太太身边,笑着道:“二婶真是会说话。我今儿刚出月子,在月子房照镜子的时候,我还跟蒙顶她们说,我胖了这么多,可不能再海吃海喝下去了……”
话音未落,齐意娟突然插嘴道:“三姐,你确实胖了好多。——以前的那些衣裳你是不是都穿不下了?让姐夫给你做新的啊?”又推了推站在她身边的叶碧心,意有所指地道:“表妹,你说对不对啊?我三姐夫生得一表人材,你刚才也看见了的。对三姐好得不能再好。三姐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只会去找个梯子。到天上去把星星摘下来!——你想不想有人也对你这么好?”
齐意欣顿了顿,不想理她。
齐意诚也瞪了齐意娟一眼,再看向叶碧心,眼底却流露出几丝同情和怜悯。
叶碧心已经及笈。早就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可是因为有个不争气的爹,将家里那点分到的家财几乎败光。也耽误了她的婚事。幸亏今年他喝多了酒,失足掉到池塘里淹死了,她们娘儿俩才能解脱出来,准备去京城叶家去投亲。
她们的本家叶家在京城,就是叶碧缕的娘家那一支。
叶碧心这一支,是出了五服的旁支,除了取名的时候。还根据同一个辈份取名字,别的东西,跟京城叶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们路过东阳城的时候,叶碧心的娘亲想起很多年前,她们叶家有个姑太太。嫁到大齐朝的首富齐家做少奶奶,如今应该已经是老封君了,就临时起意,过来探望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见是娘家来人,赶紧命人领进来见一面。
结果一见到叶碧心,齐老太太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齐老太太这一阵子朝思暮想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大儿子齐大老爷齐利坚,从牢里救出来。她想了很多法子,也使了很多银子。可是对方就是不放人。
齐老太太一急,差点亲自去京城大总统府问个青红皂白。后来还是有人看不过去,指点他们,说让她的孙女督军夫人齐意欣出面,一定能起作用。
可是那时候,齐意欣还在坐月子。不仅齐二太太不同意,就连齐二老爷也不许齐老太太去顾家,打扰齐意欣坐月子。
齐老太太就想直接去见顾远东。可是顾远东经常不在东阳城,说是去下面的军团巡视去了。
也有人说,顾远东是在外面包了小的,老婆在坐月子,不能伺候他,他就出去打牙祭去了。
这话传了出来,相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也有。因为在现在这个时代,很多人开始赞同一夫一妻制,拒绝纳妾,但是也有很多人,依然坚持一夫一妻多妾制。至于外室,那根本就不算是自己家里的女人,完全不用计算在内,使用起来,更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齐老太太到了这个份上,却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打算。她不是不知道女人容不下小妾姨娘,特别是女人在生孩子和坐月子的时候。她也知道,如果她给顾远东送女人,她和齐意欣之间的祖孙情分,就算是到头了。
可是她心里最关心的,除了齐家,就是她的嫡长子齐大老爷齐利坚,也就是齐意欣和齐意正的亲爹。
爹爹身陷囹圄,做子女的,怎么能就若无其事地过自己的日子呢?
可是齐老太太又没法怪齐意正和齐意欣。
齐意正因被他爹连累,被打得几乎成了白痴,自顾不暇,怎么还有精力顾及到他爹?
齐意欣又在坐月子,虽说没有齐意正严重,可也是女人很关键的时候,确实不能太过伤心操劳。
思来想去,齐老太太就做了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