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昨晚临时通知周一上午的课改到下午,余抒给经理打了个电话,把原定周一下午的兼职改到了周一上午。
上午做完兼职她没回学校,直接去永大图书馆找了个位置趴了会——之前严悦把她的学生卡给她了,她在永大里进出很自由。
下午的课总是更让人犯困些,程倾惯例爱点第一排的学生发言。
她从左边点起,一连点了五个人,最后她开口叫:“余抒。”
余抒压力有点大。
前面几个人都没画出图,其实答不上来也不算什么,可她顶着程倾的目光上去,不想看见她失望的神情。
粉笔灰簌簌而落,她鼻尖上沾了点白色的粉末,但她毫无察觉地盯着墨绿色的黑板,挪动着尺子,她的动作偶有停顿,但还算流畅。
可她感觉她好像画错了。
“还可以画的更清楚一些。”
“这里少了根线。”
程倾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语气很淡地,开口提醒。
余抒捏着粉笔的掌心都要出汗了,她按程倾说的,将最后一根线加上了,放下粉笔,下了讲台。
程倾说了句很好:“来看一下余抒同学画的图,从这里看…”
等余抒回到座位,童嘉靠过来说:“程老师有点偏心啊。”
余抒目光游移:“是吗…听课吧!”
下了课童嘉叫她一起去吃饭,余抒摇头:“我还有点事,下次约。”
她要去找程倾。
程倾不是重欲的人,哪怕之前约定是一周两次,但事实上一周她们最多见一次面,甚至有时连一次都见不上——前几周程倾经常出差。
余抒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未语先笑:“程老师,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程倾语气闲闲的:“不是你还能有谁?”
每次都轻轻地,在她门上轻扣一下,隔两秒再两下,节奏很轻,生怕吵到她。
余抒见她在看份材料,也坐了下来:“这个你要不要?”
程倾:“嗯?”
余抒拿出一个羊毛戳挂件,是个可可爱爱的小菠萝:“室友最近喜欢做小手工,我也跟着做了一个,挺好玩的。”
程倾点头:“谢谢。”
余抒本来还怕她不要,一见她点头就好惊喜:“给你挂在钥匙上!”
程倾点了下头,把材料收起来:“走吧。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
余抒说:“没什么想吃的。”
程倾想了想:“回去做饭吧。家里没有食材,先去超市。”
余抒一怔:“谁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