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叫她过去休息,说今晚电路大概率修不好。
心咚咚咚地跳得好快,余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揉了揉耳朵,才回消息:“马上过来。”
她有点心虚地跟同住的人说:“我去找认识的人挤一晚。”
她带上睡衣,戴上浅棕色鸭舌帽才从房间出去,电梯太挤了,她直接走了楼梯,为了避免遇到认识的人一路低着头。
从六楼到八楼,余抒找到程倾的房间,在靠近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她左顾右盼了好久,确认没人才敲门。
“笃笃。”
门很快就开了,程倾穿着长袖的纯棉家居服,长发轻轻垂落,气质比平时更温良。
她愣了下:“你晚上戴帽子做什么?差点没认出来你。”
余抒进了房间才脱帽子,诚实地说:“我紧张,有点偷·情的感觉。”
程倾:“……”
她敲了敲余抒的额头:“口不择言。”
余抒捂着被她敲到的地方,眼尾笑得弯起来:“干嘛,不许打我!”
程倾失笑。
这还长本事了,第一次她到自己办公室看见三角尺,还是紧张地问能不能只打一下的,现在都这么说话了。
余抒渴了:“程老师,我想喝水。”
程倾随手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喝我的吧,没多余杯子。”
“哦…”余抒舔了下唇,接过她的杯子,顿了两秒才仰起头喝水。
余抒站起来走了两圈:“程老师你的房间好大啊,还有阳台。”
程倾嗯了声:“还可以。洗澡了吗?你先去洗澡吧。”
“哦,好啊。”
大概是因为之前去过程倾家里三四次,余抒没太觉得拘谨,进了浴室,她看见盆里放着换下来的黑色文胸…
余抒不自在地挪过眼,脸颊发烫。
奇怪…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抚摸过也吮吻过。为什么她还要不好意思。
大半个小时后,她才洗完澡出来,穿长袖睡衣,睡衣上是卡通的菠萝图案。
余抒低头扯了扯衣角,好像真的有点幼稚。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程倾坐在床头看书,听见声音没抬头:“洗完啦?”
“嗯!”余抒没去纠结睡衣图案,爬上床,就半跪坐在程倾面前,想吓她一吓,凑过去说:“小菠萝洗干净啦。”
骤然袭来的清甜气息,伴随着沐浴后的清新水汽。程倾抬起头,才发现余抒是半跪在她面前的。
雨后新莲般清新纯净的一张脸,眼眸乌黑晶亮,下巴微微抬着,溢着笑的唇上还沾着水珠…好像是等着谁来亲一样。
程倾喉头微微滚动,又垂下眼:“洗了挺久。”
余抒见她想继续看书也不打扰她,跨过她的身体,膝行到另外一边躺下:“程老师,你要看书到很晚吗?”
时间确实不早了,程倾放下书,摘掉眼镜:“不看了,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