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也平复着呼吸,伸手碰了碰自己颈侧,黏黏腻腻的全是汗。可是她不想再折腾去洗澡了,算了。
风声裹挟着细雨拍打着窗户。
黑暗中余抒忽然翻过身,语气强行很凶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停下来?”
明明是她先撩拨她的……
程倾失笑。
看她刚才生气的蒙到被子里的样子,还以为她不会问呢。
程倾想了想才说:“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余抒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满意,负气地说:“我知道,你这个年纪,我理解!”
程倾先愣了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这个年纪?”
余抒已经又翻过身:“你这个年纪,没力气了。”
程倾:“……?”
上次她可是把她抱起来过的。
不过余抒再没说话了,像是睡着了。
窗外雨声静寂,房间里也安静。
程倾不跟她较真,闭上眼准备酝酿睡意,快要入睡之前,又听见身边动静,她没睁眼,思绪有些许凝滞,直到肩头再次传来轻轻的刺痛感。
跟上次一样,她又咬了她一下。
这小菠萝怎么这么爱扎人啊?
她就大大方方地给余抒咬,还安抚似的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她好好睡。
睡意袭来前,程倾听见余抒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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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早上的飞机。
四点大巴到酒店接人,路上没堵车,一路畅通无阻,到机场时还算早。
机场免税店刚刚开门,余抒进去给室友买了只toford口红,又给余庭秋带了一瓶diptye香水,结账时心抽了一下,忍着心痛付了款。
从免税店里出来,永大的师生正在登机,余抒一眼就看见了程倾,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顶着报纸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的样子,妥妥的做贼心虚——贼是去偷东西的,她是去偷人的。
明大师生坐的航班稍晚点,登机、飞行、落地,回到永州时已经是下午了。
下飞机后,余抒先去取行李箱,跟老师同学告别。她站在原地,看徐之恒发来的消息——秦繁说有个紧急的视频要拍,他来接她过去。
她太专心看手机,差点被人撞了下,幸好有人扶住她的手肘:“玩手机也要回去玩。”
余抒:“程老师?你还没走吗?”
程倾点头:“登机前时间太赶,下了飞机在免税店逛了会。”
她的行李箱上放了两个包装精美的手提袋,看起来收获颇丰。
手机在震动,余抒说了句稍等,转过去接电话:“对。我下飞机了,还在机场没出去。”
挂了电话,程倾还站在原地,手上拿了一条丝巾。
她指了指女孩雪白纤细的脖子,那里红了一小块,像是被齿尖轻轻磋磨过的,她轻声问:“你知道吗?”
余抒下意识抬起手捂住脖子:“知、知道…”
早上起来她就注意到了,幸好现在天还很冷,她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推了推,不是那么容易被看见的。
程倾低下头,将丝巾展开又叠好,系在她脖颈上,动作轻和舒缓,指尖偶尔会轻轻从她颈侧滑过,激得余抒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