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回来,她还是清醒的,叫了代驾分别把人送走。
“我可以送你,不用叫代驾。”
“好。”
程倾把车钥匙给她,坐上了副驾驶座位,侧着脸靠着窗户,整个人有点不同寻常的慵懒倦怠。
余抒问:“程老师,其实你根本不烦他们对吧?”
程倾语速比平常慢:“是啊。”
太安静的人,跟两二个性格闹腾的人做朋友,生活也好玩点。
余抒回过头,继续专心开车。
哪怕是喝了酒,程倾也是安静的,一切跟平时没有区别,甚至话更少了点。
等到了小区楼下,余抒还是不放心,决定要把她送到家里。
从电梯出门,程倾好像走路都没那么稳了,等家里的门一开,她一头低下来,将余抒抵在了门上,呼吸全落在她颈侧:“你怎么来了…”
余抒被她的呼吸烫到了一下:“程老师?”
程倾往后退了两步,努力回忆了几秒,才说:“抱歉。”
余抒摇摇头:“没事。”
程倾看了看时间:“今天晚了,你回去不安全,别回去了。”
余抒:“可是我没带睡衣。”
程倾:“穿我的。”
余抒哦了声,洗完澡出来,穿程倾的睡裙,睡裙里也是程倾的衣服,不过是新的,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不自在。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换了程倾的衣服。
像悄无声息的,被她的气息笼罩。
程倾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正拿着一瓶药油,对着光看使用说明。
余抒在不远处看着她,有点想笑。
谁能想到程老师喝了酒后,整个人会变得迟钝这么多。
程倾回头睨她一眼:“笑什么?”
余抒忍着笑:“我帮你看看,这个要涂哪里?”
程倾没说话,在床上躺下了。
过了会,她才把上衣撩开,露出后背上一大片青紫的痕迹,看起来有段时间,快要好了。
余抒吸了口气:“那你今晚还喝酒,不会有影响吗?”
“不会,没事,我问过老赵了。”
程倾将衣服放下来,看她咬着唇的样子有点呆:“怎么了?真的只是一点小事。”
像怕她不相信一样,她又说:“我二十岁的时候跟导师一起到野外去观察少数民族的建筑,差点从山上摔下来,比这个情况要严重多了。”
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对自己也不太关心。
余抒按住她,没让她坐起来,自告奋勇地说:“以前是以前,你现在都这个年纪了!我给你揉揉淤血,会好的快一点。”
程倾:“行吧。”
又是这个年纪了…她怎么没发现,这小菠萝就喜欢用年龄来攻击自己呢?
余抒双腿分开,跪在她腰两侧。
一双手用力揉按,她看起来是个没力气的人,但真按下来了,动作有节奏、有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