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抒就应了一声,再不知道说什么,低下头看瓷砖。
片刻后她听见有声音从她发顶上传来:“一起洗吧。”
窗外暴雨不歇。
浴室里水声也更大了。
湿透了的衣服黏在身上,被一件又一件地褪下。
像包装精美的礼物,正在被人逐渐拆开。
余抒不自在地抱着手臂,挡在胸前。
程倾就站在水下,碎发湿湿的,依旧淡淡地看着她。
余抒看着她眼角下的那一颗泪痣,在水流下冷淡而性感,不由抿了下唇。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她微微踮起脚尖,在程倾眼下轻轻印了下。
刚想松开,她被陡然推着往后两步,后背紧抵上瓷砖,陡然传来的凉意让她一惊:“好凉…”
就着她仰起头说话的那刻,那道清淡好闻的气息落了下来,她的下巴也被修长指尖挑起。
“唔唔…”
像溺入深海,全身淋湿的女孩再也说不出话,很快就被夺走了所有的氧气。
紧抵着瓷砖的后背滋生了汗,残余的白色泡沫慢慢游动,被水冲刷而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悄然张开又慢慢拢紧,似在认真丈量。
花洒不知何时被关掉,卧室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玻璃窗户上倒映出两道紧密相缠的身影。
“喵!”
阿白被冷淡对待,不满地叫了两声,可惜没能吸引到注意力,从床头一跳而下,慢慢踱去了客厅。
被子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可很快又被捉了回去,引导着往下寻觅。
狂风刮着树木,拍打着窗户,大概是台风将至,隐隐约约能听到风声呼啸。
窗外雨声不减,与屋内水声相和。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抒掀开被子,气息不畅地说:“我、我的伞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伞。”
就是忽然想起来,她明明是带着伞出来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再没见过自己的伞,下车的时候更是完全没想起来。
片刻前她思绪飘忽,却想起了那场差点将她冻僵的冬雨,又想起了自己的雨伞。
女孩眼眸湿漉漉,额前碎发也都被汗打湿,呼吸急促地起伏着。
纤细白皙的颈似被轻吮过,染着一层薄薄的绯红。
程倾拉住她手腕,声音落在她耳边,轻和淡然,却像是在警告:“你现在去找伞?”
余抒也知道做到一半就走不对,可她满心都是自己那把伞,听到雨声这么大更是着急,缓了一会后她抓着床单坐了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抱歉。”
“不用去了,”程倾把她拉回怀里,呼吸悄悄洒落,“在我车里,我看见了,忘了提醒你。”
一把伞而已,谁送她的。
余抒靠在她怀里,缓了口气:“…我手腕酸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先前都只是中规中矩在床上一次,可是今天在浴室有过一次,刚刚在床上一次。
现在…
她们的呼吸又交缠在一起。
余抒闷闷地说:“你来不行吗?”
程倾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像诱哄:“好了,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不行:不行(受的理直气壮jpg
但是她还会成为程很行der!(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