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怔了半晌,柳有兔才堪堪回过神,不可置信道:“这可是你唯一能获得胜利的可能性!你真的打算拒绝?!”
“呵,肤浅!”白涟顿时嫌弃的冷哼一声,“就凭我的实力,还需要靠那种歪门邪道?”
柳有兔看了眼他那刚刚四阶境界连正眼都瞧不上的修为,嘴角一抽:“你的实力?你很强吗?”
“当然了。”白涟信誓旦旦保证,“只要我一出手,这场比试的首席就直接可以内定了。”
“可惜了。”他长叹一口气,“跟我对决的人不是肚子疼就是头晕,一直都没能展现我的真正实力,否则早就惊艳到你们了。”
柳有兔:“……”
看着这吹牛不打草稿的人,柳有兔是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这南北决战中他暗戳戳勾结的人不少,自诩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也能对症下药,然而如此盲目自信的性格,他竟然一时间真没什么好的办法。
头一次在教唆他人这边吃了个大亏,柳有兔郁闷的鼓起脸颊,猫一样的眼睛瞪得溜圆,朝白涟吐了吐舌头:“我好心帮你你却根本不领人情,哼,不跟你说了!”
说着,他匆匆将还剩一半的蛇羹揣到怀中,抬腿就往林中跑去,只是跑了两步,又留恋似的扭过了头:“我真的要走了啊!”
见白涟没什么表示,他再次往前走了两步,大声喊道:“我真的真的要走了!”
白涟莫名其妙的看他:“腿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请便?”
“……”柳有兔郁闷的冷哼一声,终于打消了最后的希望,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他一路走得极快,还不时警惕身后是否有人有人追来,甚至还从怀中拿出莫名的粉末在空中洒了洒,直到周围升起一阵朦胧的白烟掩盖身形,这才终于放心的往里面深入。
直到剥开茂盛的丛林,一道人影便悠悠坐在草丛之中,面前摆放着一盘棋局,对面却空无一人。
他单手执棋,悬在半空中,略显苍老的面容蕴藏着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无比锋利,微微向侧面一睨,便泻出几分锋芒:“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柳有兔气呼呼的走到他身边坐下,大口咀嚼着蛇肉:“别提了,他根本不上钩嘛,你的策略一点都不管用。”
老者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哦?他没同意?”
想了想,倒也接受的点了点头:“也是,毕竟是能与那位魔尊一同前行之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受我们蛊惑。”
柳有兔咀嚼的力度小了一点,忍不住好奇的凑近老者问道:“马先生,既然你自称百晓生,那白涟到底是什么人,告诉我一下呗。”
马三通却是瞥了他一眼,平静摇了摇头。
柳有兔十分郁闷:“小气。”
“倒不是老夫不想告诉你。”马三通却摸着胡须,无奈道,“而是这位白涟身份情报都是谜,不仅无法查到有关他的过去,甚至连老夫都算不到他的命理啊。”
“真的假的?”柳有兔小声嘟囔,“还是说你这卜卦之术都是假的,只是在胡吹?”
“胡说!”一提到卜卦,马三通便顿时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敢质疑老夫的卜卦,小娃娃真敢!”
柳有兔冷哼:“那你算算我的命理,等算对了再说。”
“你的命理还用算?”马三通斜眼睨他,“六亲缘浅,感情淡薄,天煞孤星……况且老夫要是没有这点本领庄主能让老夫进庄?想的倒是挺美。”
被这般批判,柳有兔却是笑眯眯的点头不止:“也是,毕竟是庄主看上的人,肯定有不俗的地方。”
“明白了就给我赶紧滚开。”马三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打扰我下棋。”
柳有兔往旁边躲开了些,又抻着脖子问道:“那白涟这事该怎么办?”
“又不缺他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不用去管他!”马三通冷笑一声,自顾自的沉浸在了下棋之中。
柳有兔觉得无趣,蹦蹦跳跳的走开了,忽然间,他眉眼一沉,猛地看向一颗粗壮的树干处,不知在哪里存放的佩剑便如雷霆般刺去,只眨眼之间,树干轻而易举刺破个大洞,而青年望着空空如也的草丛,若有所思:
“奇怪,我刚才怎么感受到了有人的气息,错觉吗?”
神识遍布四周也没找到其他人的存在,柳有兔脸上又带上那笑眯眯的模样,脚步轻快地往远处走去。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从一旁茂盛的草丛中才悠悠走出一道影子,随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树叶,轻笑道:“小兔崽子还挺敏锐。”
“别看他看起来年纪小,境界也是七阶金莲。”系统提醒道,“这位庄主手下能收集这么多大能,也是相当有势力了。”
“而这样的大能却偏偏要对叶明玦下死手。”白涟补充道,“实在是有趣的很。”
不再关注柳有兔和马三通的事,白涟慢慢往回走去:“恐怕那位庄主人还未到,先派这两人在这里查看情报,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酝酿什么阴谋,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