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默。明笙顿了顿,主动挑起来:“后悔么?没有说过的话,后来就没机会说了。”
“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地方吧。”
“你就是嘴硬。”
“就当是吧。”
曾经理智大过感性,对所有情绪都保持着克制与公允,到最后收获的反而是泛滥的遗憾。
不过也幸好如此,也没有惊涛骇浪拍碎平和的时光。光阴里面守候过的人得到了她的幸福,彼此依然可以如故友般寒暄,也许也应该是个好故事的。
总会变成一个好故事,等很多年以后。等遗憾也不那么遗憾的时候,再这样平和地回头。,!
都涌上来。
譬如那天在教堂,他虔诚地许诺。可是她却觉得彷徨,唱诗班的曲子就像高原上毒辣的阳光和稀薄的氧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譬如那年她在羊卓雍措湖边浸湿手套只为找寻借口亲近,他看着她说:“没听到藏民说的吗,在圣湖边说谎,会被仙女惩罚。”言语时双眸耀眼如星,几乎照亮她心底笨拙的遮掩。
……
其实高原上毒辣的阳光和稀薄的氧气,只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不真实得好像,会爱你一辈子。
聂子臣牵过她的手,问她:“在想什么?”
谢芷默眼底是高山上灼烈的光,笑着回握他的手:“我在想,以前说的谎,现在还有没有机会圆。”
他挑眉:“什么谎?”
“不爱你。”
骗过自己千万遍,最后还是只能诚实地看清的,这个弥天大谎。
与此同时,明笙结束了在b市的工作,准备班师回朝。
林隽去机场送她,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到。明笙不想一个人在候机室里待着,干脆延缓了安检的时间,和他一起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闲聊。
明笙叹一口气说:“这两天忙着正事,都没时间好好叙旧,你生日都没好好帮你过。”
不过月余不见,就连他们两个人都好像疏远了不少。
林隽的话比以前更少,明笙说几句他才会回应一句。
末了她又重新拾回好奇心,挺八卦地问他:“谢芷默给你的生日礼物到底是什么呀,方便透露么?”
他笑了笑,摇头说:“不方便。”
居然是断然拒绝。明笙假装嫌恶地看着他:“啧啧啧,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们藕断丝连了。”
林隽却淡然地一笑:“从来没有连过,怎么藕断丝连。”
说到这,明笙竟也惋惜了起来:“本来有机会的。”
气氛有些沉默。明笙顿了顿,主动挑起来:“后悔么?没有说过的话,后来就没机会说了。”
“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地方吧。”
“你就是嘴硬。”
“就当是吧。”
曾经理智大过感性,对所有情绪都保持着克制与公允,到最后收获的反而是泛滥的遗憾。
不过也幸好如此,也没有惊涛骇浪拍碎平和的时光。光阴里面守候过的人得到了她的幸福,彼此依然可以如故友般寒暄,也许也应该是个好故事的。
总会变成一个好故事,等很多年以后。等遗憾也不那么遗憾的时候,再这样平和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