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送你了。医院还有事儿,我得回去了。你放心,走的时候我会把杰西一起带走。”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赵惜月现在简直不想跟他打照面。这男人头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跟她嚷嚷,质问她为什么昨晚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赵惜月就想冷笑,心想先生我们什么关系哪,难道我还要留下来侍候你不成?给你张床睡就不错了。
后来许哲说到做到,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总之顺利把莫杰西带走,没叫他吵着她。
赵惜月全身心投入工作里,忙到黄昏时分才搭同事的车回s市。
快到市区的时候收到许哲的短信,问她在哪儿。她就报了个地址。对方便说叫她在那儿等,他一会儿就过来。
见着许哲的时候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儿,赵惜月就问他:“你今天这么早下班?”
“不早了,都快八点了。不过最近医院还行,不是太忙。”
更何况男人想要见女人,再忙也能挤出时间来。
哪怕不睡觉呢。
知道她还没吃饭,许哲就带她进了附近一间餐厅,要了个小包厢。
进去后坐下倒茶点菜,顺便说点闲话儿。说起许哲怎么劝走莫杰西,许哲只轻描淡写来了句:“我的话他不会不听。”
不是不会,是不敢吧。
就这么聊了许多,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许哲却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谈昨晚的事儿。”
赵惜月一脸茫然:“什么事儿?”
“关于你不打招呼,自作主张吻我的那事儿。”,!
就一个来月,伤口还很狰狞,和他的脸一点儿不相衬。
“可惜了。”
“没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我小的时候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额头上也缝了几针。”
“谁干的?”
“孙月莹。”
-------------------------------------------------------------------------------
赵惜月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过敏,讪讪把手收了回去。
这名字就跟根刺的,不仅扎在他心上,现在也扎到她胸口上来了。
许哲见她表情不自然,便道:“如果你介意,以后我可以不提。”
“没关系,我哪有介意。我就在想你这个朋友还是很厉害的,把你打得满头包。”
“我那时候刚转去她们幼儿园。我是新人她是地头蛇,而且我也没料到一个女生这么厉害。说起来,你也很厉害。你这一身功夫哪学的?”
“中学的时候我们班有几个男生总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们郁闷得很。后来我拿压岁钱找了个武馆的师傅,他有点真本事,就教了我不少。时间一长我们都成朋友了,他就不收我钱了。每年寒暑假我都跟他学,直到后来我妈生病搬来这里,我才没再回老家去过。”
“老家还有人吗?”
“还有几个亲戚,不过来往不太深。我妈得了这个病他们借了钱给我,后来我把钱还清了就想,以后别再麻烦人家了。逢年过节走动走动就是,去得频繁了怕他们有心理负担。”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穷人的悲哀啊,都不敢生病。你能不能让我劫个富?”
“你可以去劫莫杰西,他也有钱。”
“算了算了,他是脑残儿童欢乐多,我可不想沾他。”
正在赵惜月床上呼呼大睡的莫杰西,睡梦中打了个冷战。
想起莫杰西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赵惜月不由感慨:“酒大概真是个好东西,这么多人都喜欢。”
“你也喜欢?”
“偶尔喝一点不错,多了不行。你有酒吗?”
良辰美景,她突然想喝一杯。还能跟许哲多待一会儿。
许哲起身到酒柜里拿了瓶香槟过来,给赵惜月倒了半杯:“就喝这么点儿,有助于睡眠。”